说完就一下朝妙娘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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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俊贤和吴俊玉二人皆是年轻才俊,二人都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吴俊贤和程晏性格有点像,颇有些睥睨众人,又目下无尘的样子,吴俊玉性格则随和一些,他今年刚过而立之年,早就中了秀才,可一直拖到去年才中举,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样子。
接待的人便是程家三位兄弟,程晷居长,他面面俱到,又把宰辅公子那个派头拿捏的尤其好,吴俊贤顿时心生好感:“过之虽为宰辅公子,却文采武功样样出众,为人又这般的好,真不愧是名门之后。”
程晷含笑摆手,又谦虚道:“表兄这番夸奖实在是愧不敢当,我有一位好朋友,姓林名寒哲,但凡下笔就是雄文,诗词亦是出众,日后我请他来和两位贤兄一道相讨学问。”
“林寒哲?此子我听说过,他可是有大才啊。”吴俊贤赞叹。
“不过咱们家也有大才子,我二弟程晏可是顺天府会元,亦是才学颇高。”程晷指着程晏示意道。
程晏含笑起身行礼,吴俊贤也回了一礼。
吴俊贤之弟吴俊玉就笑道:“你这婚事办的太急,我们知晓的时候都走到半路了,未曾准备贺礼,晏弟可千万别怪罪。”
“俊玉表兄客气了。家母替我算了一命,说今年五月成婚最合适,故而选了这个日子。我听说近来泸州气学很是有名,俊玉表兄不如和我说说气学和理学之别,如何?”
吴俊玉和吴俊贤听说气学,都纷纷聊了起来。
程晏也是个中高手,他最崇拜雍之先生,不由得和那二人你来我往,说的倒是很起劲,这次他可不会再一直屈居程晷之下。
以前每次这种场合,他为了程晷,大多数时候都是收敛自己,在谁说了程晷不中听的话之后,他再上,相当于程晷的打手一样。是因为他知道程晷为人并不是那种喜欢争斗的,他反正就是这样的人,也愿意事事为程晷马首是瞻。
即便日后俩人走的路不同,在大面子上他还是愿意把程晷当兄弟,但没想到他居然这般做,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客气了。
再者,虽说二房程晷为嫡长,但他爹也是吏部尚书,又不是程晷的附属,为何每次都要在他底下呢?
吴俊贤和吴俊玉都是有才之人,他们本对程晷印象颇好,但程晷人好是好,就是缺了一股气,不像程晏敢针砭时政,语气豪爽,和程晏说话就更痛快了。
再有程时,性情颇为机灵,为人风趣,很快被吴俊玉引为知己。
以前都是程晷一人独大,如今程晏出头了,程时也是有样学样,倒是变成三足鼎立势头。程时也是人精,以前程晏处处听程晷的,他也不好出头,现如今程晏既然敢以他自己的身份去结交人,那他程时当然也要不甘示弱。
说起来,他们三也不是亲兄弟,吴老太君哪一天百年了,肯定都要分家的。
难道以后还靠程晷不成?
宰相的儿子又不一定是宰相,看宗房那堆人就知道什么叫做人走茶凉。
现在宗房那群人做小官儿,平日里还得讨好二伯,谁让二伯已经是吏部尚书了呢?所以程时早就觉得程晷又不是什么太子,他们平日敬着这个长兄,不代表他们就要蛰伏在他之下。
程晷逐渐感到不豫,但也只是在心中冷哂一下,他不会觉得程晏已经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因为此事若非是林寒哲泄露天机,谁都不会知道。
现在这模样看起来应该是程晏在郭清来了之后就变脸了,郭清已经出任礼部尚书,逐渐在朝中势力也大了起来。
看来程晏果真是所谋者大。
至于程时,程晷还没放在眼里,在大临朝,但凡高官都是要中进士的,程时大概所有的聪明才智都在于和人相处上了,举业却不成。
席上各人心思各异,女眷们倒是相处的极好。
吴老太君正对聂氏道:“你办事向来妥帖,也没有带女眷过来,你要选几个仔细妥帖之人伺候才是。”
“是,已经选好了人,都是极妥帖的。”聂氏站起来回话。
韩氏悄悄的和妙娘道:“这快入夏了,你的窗纱换了没有,我那里还有碧纱,若没有,就来我这里拿。”
妙娘笑道:“哪能次次偏了嫂嫂的好东西,我们太太给了我的。嫂嫂近来可好,这换季之时最容易哪哪都不舒服。”
“是啊,我这脸上就没好过,疹子都起了好些,今日抹了粉才敢出门。”韩氏也不由得叹气。
天气太干燥了,一个不留意脸上就起皮泛红,还生了不少疹子。
妙娘凑近了看,果然看到她脸上皮肤粗糙,凹凸不平,她忙劝道:“嫂嫂,这可不成啊!你听我的,等会回去全都洗干净了,要不然你整张脸到时候脱皮会很难受的。”
她曾经在现代就是过敏,后来一个正常的皮肤搞成敏感皮了,难受死了。
“这么严重吗?”韩氏也惊到了。
她本来因为几年未孕,压力很大,丈夫对她一直很好,甚至还主动不去妾侍房中,这当然让她很感动,可随即而来的压力也是非常大,以前只有老太君对她略微不满,现在连太太都话中有话。
她和程晷二人虽不至于日日翻红浪,但两人感情还是很好的,夫妻生活也协调,她找大夫也看过,都说她身体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