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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惊鹤的话,云殊华想到之前和景梵所有的交流几乎都是以他拂袖而去收尾,于是和善地笑了笑。
他二人确定景梵有欢心这个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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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公子初来乍到,对清坞山应当还不大熟悉,”惊鹤唤道,“弟弟,不如你带着公子四处走走看看。”
风鹤听罢点点头,转身对着云殊华说:“公子,仙尊大人恐怕要在内殿待上好一会,我们何不出殿……”
“——不必了,”云殊华连忙打断,面上带着几分歉意,“师尊还未发话,我在殿外等着就好,不打扰二位了。”
在景梵的地盘上他可不敢轻举妄动,尽量做个乖乖的透明徒弟,保命要紧。
两个少年见云殊华有些拘谨,相视一眼,随即笑道:“那公子便在外殿坐下稍等片刻,想必仙尊大人应当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随后惊鹤将云殊华请入座中,为他沏了盏茶。
云殊华尚且还喝不习惯茶的味道,更不习惯喝茶时有人在一旁侍奉,他接过惊鹤递过来的茶盏,观他面容平和且澄明,恭敬又无半点谄媚,心里对他的好感增加了几分。
风鹤行至内殿入口处看了几眼,随后对着哥哥道:“仙尊大人此刻恐怕正在修复天音石碑刻,我们在内殿施加几层结界从旁协助。”
“好。”惊鹤颔首。
两个少年一左一右于内殿门口念了几句诀,随后几道冰蓝色的莲花法印缓缓嵌在空中,又化成一层结界将内殿严实包裹起来。
云殊华看着他们将一层又一层牢不可破的保护层施加上去,心中慨叹:两个玉墟殿的侍从都比他法力高强,清坞山的人看着没几个,但各个都意外的靠谱。
半晌,二人终于施法完毕,想到新入山的那名白衣少年此刻定然喝着冷茶,便快步走了回来。
仙尊布置的任务完成了,风鹤面上显出笑意,他轻快地上前取过云殊华面前的白瓷茶杯,转身又替他换了杯新的热茶。
“……辛苦了。”社畜云殊华想了半天,终于憋出这几个字。
风鹤挑眉看着云殊华,扑哧一声笑出来,朗声道:“云公子这么可爱,仙尊大人定是发现了这点才破例将公子领回清坞山的。”
“咳咳,那,师尊他从前没有收过别的徒弟吗?”云殊华面上一红,故作不知地开口问道。
“从未,自我和哥哥入山起,清坞山一直没有其他人。”风鹤答。
“那你和惊鹤家在何处,又是为什么上了清坞山?”
风鹤悄悄瞥了一眼惊鹤的表情,随后才慢吞吞开口说:“我们是东域本地人士……儿时得仙尊大人相救,才来了清坞修习道法。”
得仙尊大人相救?
云殊华意外地挑了挑眉,想不到景梵这样冷心冷情的人也有悯人好施的时候。
“若是早些年,仙尊大人处理玉墟殿事宜倒还容易,”风鹤面上笑意渐渐散去,陷入回忆,“不过近些年五域常有异况,仙尊大人变得愈发忙了,还好现下有云公子能帮衬一二,好过我与哥哥在一旁干着急。”
“我目前也不过是散修水平,恐怕帮不了师尊什么大忙,”云殊华正喝着烫热的茶水,闻言咳了几下,随即想到这个游戏的世界观背景,话锋一转,“至于风鹤方才说的……异况,是不是魔界三大门派的动向?”
道修平日里除了修行还能碰到什么异况,无非就是死对头魔修又赶上来找事。
“正是,”风鹤面色凝重起来,“三月前下界的道修与魔修在极北之地的古战场交战,云公子你应当知晓此事。”
提到那次大战,云殊华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极北之地的古战场是下界最接近一重天的存在,倘若攻下那里,撞破楞严结界,便可以……”风鹤指了指头顶上的空气,顿了一下,“直抵三重天。”
三重天。
提到这个地方,云殊华不知怎地,忽然又想起了仙魔大战游戏背景的某些设定。
据传连接三重天的天音石法华碑刻上记载着得道飞升的秘密,谁若能掌握其中密钥,便可在三重天直接飞升成神,不过目前还无一人真真正正脱离肉体凡胎飞升成功,却不知日后是否有人真的能抵达上界。
而这其中至关重要的天音石……不恰好就在清坞山的玉墟殿么?
风鹤仔细地观察着白衣少年的反应,见他细长好看的眉皱起,大约是在思考着什么,便开口继续说:“那楞严咒结界是借天音石的法力所铸,专作保护战场之用。若是有一日古战场被人攻破占领,清坞山玉墟殿的层层保护也就随之消失,届时魔界大军攻入东域易如反掌,我道修统管下界的日子也就到了头。”
原来玉墟殿内藏着的一块天石竟然关乎着天下安危。
云殊华的眸光落到远处内殿的一挂珠帘之上,怔愣道:“天音石既然如此重要,为何不在玉墟殿多加派些人手,反而……”
反而只有三个人。
“唔,”风鹤
', ' ')('摇摇头,“可能是缘于仙尊喜净吧。”
“不过仙尊喜净倒是其一,”他用两指点了点檀木桌面,画出一幅并不存在的地图来,“东域上北下南,左临中右临海,三域相护严密,魔界想强硬攻入并不容易,这是其二。”
“其三,仙尊大人历经两次大战,第一次犹为惊天动地,据传那日问月泣血,万魔恸哭,他一路斩杀至天音石前,就在这玉墟殿内被举世奉为剑尊,”风鹤叹道,“有仙尊大人坐镇,魔界不会轻举妄动,这可比多派些人手更有震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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