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翕道明来意,“我是来找你听鬼故事的。”
一旁的许月亮傻了,“你不是来找言鹤的吗?”
许月亮一直以为鹿翕是想言鹤了,又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去0503,才拉上她的。
万万!!
万万没想到是鹿翕是来找白芷的,还是来找白芷听鬼故事的!
她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鹿翕看向许月亮,不解她为什么这么说:“我没说我来找言鹤呀。”
白芷也有些不解,明明车上鹿翕还是抗拒她讲鬼故事的,她挠了挠后脖颈,“那你等我下,我吹个头发先,很快的。”
白芷用她生平最快的速度将头发吹到半干,搬了把椅子到鹿翕对面,请咳两声,用缓慢的语速讲起故事。
“你们知道这家酒店开了快50年,经历了快半个世纪,但你们不知道一件事,在19世纪70年代的时候这家酒店烧毁过一次。”
提到大火,鹿翕想到了果农的那张脸,两者会不会有关联?
原本害怕得捂住耳朵不敢听的许月亮,此刻也起了好奇心,“被烧毁过一次?”
白芷一脸沉重,“嗯。那时候救援速度没有现在快,火势很快吞噬了整家酒店。”
白芷讲故事的功底深厚,抑扬顿挫的,鹿翕脑海里出现了个一群住客被困在火海里的场景。
住客们撕心裂肺喊着,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然而,”白芷话锋一转,“你说奇不奇怪,这么大的火,只烧死了一家来海市旅游的京城人。”
鹿翕听出,白芷特意在一家和京城人上加重了语气。
许月亮抱上鹿翕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道:“问题不会就出在这家人身上吧。”
白芷郑重地点了下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些口渴,我去拿瓶水。”
等白芷拿完水回来,鹿翕已经平复了心情,在想那家京城人里都有谁。
白芷坐下后继续讲道:“那是一家五口,两个母亲还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鹿翕抓住漏洞,“你不是说一家五口,这还少一个人。”
白芷用眼神示意鹿翕不要急,“这第五个人就是服侍她们的侍从。”
“有传闻说这几人是京城一个古老家族的直系血脉,祖上有人是皇亲国戚。大家族嘛,人多,少不了为了家产争个你死我活,这场大火听说就是那侍从放的,她其实另有她主。”
大家族的龌蹉事,哪怕没见过,也从电视机里看到过。
白芷继续讲,“问题就出在那时所有人都看着这五个人被困在歌厅里,被火活活烧死的。可等火灭了,警察却只找到三具尸体,少了那侍从和这家人的小儿子。”
鹿翕在脑内整理了下故事,问道:“尸体去哪了?后来找到了吗?”
“没找到。有人说没死,但这酒店每年每到起火的那天,晚上总会出现奇怪的声音,听说是那家人在找她们失踪的儿子。”
白芷翻看了下桌上的日历本,面部表情变得凝重。
她表情的转变落进鹿翕和许月亮眼里,心下一惊,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白芷用视死如归的语气说道:“就是今天晚上。”
故事没有很吓人,但白芷这句‘就是今天晚上’吓到她们了。
言鹤:“你们在讲什么?什么今天晚上?”
言鹤站在洗漱间门口,头顶搭着块毛巾,哪怕面颊有些红,眼神依旧具有威慑力。
唯一的‘败笔’大概是身上的奶牛睡衣,霸总气场碎了一地,拼不回去了。
白芷回头看了眼言鹤,招呼她过来坐,“我们在讲这家酒店的故事。”
言鹤坐在床脚,用毛巾揉干头发,看向窝在沙发里的鹿翕,“忙了一天不累吗?还有心情听故事。”
鹿翕吐吐舌头,许月亮注意到鹿翕和言鹤的睡衣都是奶牛纹,八卦分子异常活跃,“你们穿的是情侣装吗?”
许月亮没说前,所有人都没有往情侣装上想,许月亮提了后,气氛立即变得怪异。
白芷看了看鹿翕身上的睡裙,又看看言鹤身上的睡衣,不说别的,还真像情侣装。
鹿翕抿了下唇,这两套睡衣都是言筝买的,料子柔软、透气,她很喜欢就带来春游,没想到言鹤也带了。
“在讲什么鬼故事?”言鹤开口,岔开话题。
白芷将故事大概重复了遍,言鹤面色与原先无异,“想知道是真有鬼,还是有人装神弄鬼,我们去找声音的源头不就知道了。”
“探秘?”白芷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她虽然好奇鬼神这些传闻,但也只敢嘴上说。
鬼不找自己就好了,哪有自己跑去找鬼的道理。
白芷狂摇头,“我不敢。”
言鹤睨了眼她,白芷立即改变了主意,一口气不带喘的说道:“我姐去哪我就去哪!不就是找鬼,我去!”
鹿翕被白芷的一系列举动逗笑了,询问言鹤,“要带什么吗?”
“狗血,蒜头,朱砂……”
言鹤还没开口,白芷就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许月亮在心里记小笔记,突然发现个问题,“大晚上店铺都关门了,去哪买这些。”
白芷:!!!
许月亮:!!!
一a一o是同款害怕表情。
言鹤不算安慰的安慰了句,“真有鬼这些也不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