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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这次失了皇帝的信任,可以说是损失惨重,直接挑明了要带走隋平。
要是不交人的话……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国师这条毒蛇。
鱼死网破的话,他们很亏。
直接把隋平放走,也是放虎归山,似乎陷入了僵局。
裴玄迟面色淡然,丝毫没有半点紧迫感,他轻抚着小猫脑袋,漫不经心道:“他被藏在枫桦殿中,自己去找吧。”
能不能找到,就看国师自己的本事了。
国师面色一怔,这个答案得来的太过简单,简单到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但裴玄迟说的如此笃定,倒也不像是在诓骗于他,国师有些拿不准,是信还是不信。
斟酌片刻,国师拱手道:“微臣谢过王爷。”
知晓隋平在哪,国师直接行礼告退,匆匆离去。
云洛亭歪了歪头,“喵呜?”
裴玄迟早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不必担心,隋平交与国师也无用。”
“喵~”听他这么说,云洛亭便放心了。
裴玄迟放下茶杯说:“我去书房查阅书简,你与我一同去,还是回去歇着?”
云洛亭抬爪搭在他的手心,自然是陪你一起。
裴玄迟点了点头,抱起小猫,转身走进如墨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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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的雪下了一整夜,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白天倒是停了一会,但没过多久便又飞起了鹅毛大雪。
裴玄迟本定了今日去鼎东,眼见着大雪封路,也出不了门,便待在王府没有出去。
云洛亭蹲在窗边的桌上,窗沿上落了不少雪,悄悄抬眸瞥了一眼裴玄迟那边,见他没有注意自己,便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一把将积雪拍下去。
抬起爪子的时候,积雪上多了一隻猫爪形状。
云洛亭甩甩爪子,换了个地方继续拍雪。
院里的积雪大概有膝盖那么高,下人扫出来了一条路,但因着雪还在继续下,扫出来的路没多久便又落了雪。
看起来软绵绵的,很好扑的样子。
云洛亭动了动爪子,往前走了一步。
裴玄迟虽不能亲自去鼎东,但吩咐傀儡去打探情况。
鼎东盐引一案牵扯甚广,皇帝未要求时限,裴玄迟也不急,慢慢查着。
他的修为恢復了三成,无需傀儡归来立于面前讲,以灵识便可知晓傀儡所见所闻。
裴玄迟捏了捏眉心,收回神识,转而看向窗边的猫。
如此看去,小白猫几乎与窗外雪白的景色融为一体。
小白畏寒,但却对雪很感兴趣,他放出傀儡的时候,小白便已经蹲在那了,这么久也不见他过来。
看着小白猫动作小心的用爪子拍雪,裴玄迟眼底满是温和的笑意,然后他就看见,乖巧的小白猫站起身来。
裴玄迟笑意一顿,“小……”
话未说完,那抹白色的身影直直的跳出窗外。
“小白!”
云洛亭跳进雪中,松松垮垮的积雪顿时多了个洞。
身上的毛毛很厚实,这会还没感觉有多冷,下雪天也不算很冷,化雪的时候才真是冷得让人说不出话。
云洛亭听到声音,停下往前刨雪的爪子,转过身来抬头,猝不及防的撞进裴玄迟的眼眸。
云洛亭:“……”
刚下来就被发现了。
见裴玄迟不说话,云洛亭弯了弯眼睛,装傻叫道:“咪呜~”
裴玄迟伸出手:“过来。”
云洛亭抖抖毛,爪子踩着墙边直起身来。
裴玄迟将靠近的小猫抱起,拍掉沾在他毛毛上的积雪。
小猫摸着都是冷的,肉垫也没了温度。
裴玄迟关上窗户,“冷不冷?”
“喵呜~”一点点冷。
云洛亭甩甩尾巴,感觉还能再出去跑一圈。
裴玄迟双手拢起小毛爪子给他焐着,“前几日冷的不想出门,下了雪反而跑出去。”
刚才的注意力都在雪上,也没觉得有多冷,这会在屋里待着,反而觉得冷,毛毛上有些雪弄不掉,化开以后毛毛都湿了。
裴玄迟倒了杯温好的牛乳,边拿巾帕给小猫擦拭毛毛。
云洛亭老老实实的靠在他怀里,喝着牛乳。
下午的时候,贺昱瑾来了。
听到门口那边有动静,云洛亭抬头看了眼。
“忙着呢?”贺昱瑾把点心篮子放下,“这里是我母亲让我带来的,还热着。”
贺昱瑾叹了口气,“昨个回家跟母亲说了今天要来找你的事,眼见着下了雪,我本想过几日雪化了再来,没想到母亲不让,说什么也让我今天过来送。”
裴玄迟问道:“找我有事?”
贺昱瑾一脸无奈,“还不是盐引那事,皇帝也没加派人手帮你,我便主动请缨,帮你处理一些琐事。”
也不知道
', ' ')('皇帝在想什么,封王圣旨未下,裴玄迟手上也没有可用的人,交付了这么一件得罪人的大事。
“不急。”贺昱瑾拽过椅子坐下,“国师昨个向皇帝递了折子,自请卸下国师之责,说要去云游四海,不再干涉朝堂之事,这事你知道吗?”
裴玄迟:“嗯。”
现在的国师是身居此位时间最长的一个,前几任国师都是未过十八便身死,他声望颇高,不再当这个国师,不明其中内情的人必会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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