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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那天被迫在刑房里和陆云琛共处一室,这么好的一个人,就会随着剧情线凄惨地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陆云琛见纪桓神情低落,忧心道。
纪桓将脸埋在床铺上摇了摇头,他不能再看陆云琛了,这个时候越看陆云琛,就越会觉得当初逃避开陆云琛的那个自己有多不堪。
陆云琛轻叹了一口气:“你这样,我都不知道当如何安慰你。”
纪桓露出一只眼睛,低声道:“小仙尊,你不要这么好,你这么好,我难受。”
“为什么?”
纪桓撇了撇嘴,又将头埋回床榻道:“……要我早点回来,或者不出去,你…你就不会遇到这种麻烦了,说起来是我疏忽了。”
“这种事情又不是谁可以预料的,是我没有自保能力,才连累了你。”
“要是那天我拦住祁南枭的剑,你就不会……”
陆云琛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地看着纪桓自我检讨的模样:“你怎么就那么喜欢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咳咳,你这样我都想回死牢待着了。”
纪桓急忙抬起头道:“别!”
“那七少笑一个吧!”
纪桓抬起头对着陆云琛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
陆云琛看着那张脸,读不懂纪桓的愧疚,一时间他生出了一种错觉,好像纪桓的出现,就是为了将重活一世的他,从深渊里救出来。
想起当时醒来的时候,他看见祁南枭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和自己一双没有知觉的手,令他无比绝望,在见到纪桓前,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
他情愿沉浸在刺骨冰冷的水中,再一次等待死亡。
就在那个时候,纪桓推开了门,将他一把搂入了怀里。
…
“主人,东西都拿来了。”登阙端着托盘来到纪桓面前,瞥见放在凳子上的汤药,不快道:“汤药都放凉了,主人就算再挂心陆仙尊,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纪桓赶忙端起汤药喝下,他抹了一把嘴,将空碗递回了登阙跟前:“在路上你有没有听见什么跟我们院子里有关的事情。”
登阙摇了摇头:“不过听说四少的手不小心摔断了,想来这段时间不会再来找主人麻烦。”
纪桓点了点头,想起四少昨天的模样就觉得畅快,看来有些人非得要吃点苦头,才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纪桓道:“进。”
“回禀七少,五少带来些药材过来,想要跟您见上一面。”
纪桓本想一口回绝,可想起昨天要不是老五提了一嘴,说不定赶回宅院的时候,他的小仙尊已经被人糟蹋了,于是才改口道:“让他在前厅等我,我一会便过去。”
“是。”
待侍卫退下,纪桓将布放在冰盒里冻了一会后,把冰布铺在了陆云琛的额心:“登阙你就留在这里帮我好好照顾他,额头上的布,要是不冷了,你就再换一块。”
“属下遵命。”
将要离开时,纪桓为陆云琛掩了掩被子道:“小仙尊,你闭上眼睛睡一会,等烧退了,身子就会舒爽些。”看着陆云琛抿唇微笑,纪桓才不舍地向屋外走去。
陆云琛合上双眼,想到纪桓昨夜紧握着自己手不松开的样子,心绪复杂。
这夺舍是修仙界极为阴毒的法子,所以他现在越来越好奇,在这具躯壳里究竟住着一个怎样的人,这个人为什么会来到这具身体里,又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对他好!
13 ? :拥冰入怀
◎话音刚落,门猛地被关上,陆云琛恍惚间好像看见纪桓脸红的更厉害了。◎
五少送了些灵药过来给纪桓调养身体,两人聊得虽都是客道话,但纪桓心里清楚多半是因为他和四少之间的事情,才让老五有了拉拢他的意思。
他打开锦盒,拿起一株紫血七瓣花,喃喃道:“成色极好,可惜根须有损,算不得上品。”哪怕如此以老五在魔族的地位,这些药材已经算是其手中的佳品。
书中老五是祁南枭登上魔尊之位后唯一活下来的人,可能就是赢在存在感不高,也绝不会与谁结怨。他府中刚出事,老五假意阻拦,实则却给他通了消息,乃至于陆仙尊出事后,他都不能将这件事迁怒到老五身上。
如今紧接着又送来这些药材,哪怕无法将他拉拢到一起,有了这一出,恩怨也就平了。
屋外响起敲门声,他抬起头,敞开的大门外露出一小截刀柄,他顺手将盒子盖上的同时,轻声道:“进来吧……”
“是。”登阙紧张地抓握了一下刀柄,大步走进屋内。
“那么紧张,该不会是担心五哥是四哥特意派来暗杀我的吧!”纪桓说着,将桌上的锦盒递到登阙跟前,“先把这些收入库房,等麻烦都解决后,我得去点点库里用得上的药材。”
登阙接过锦盒,站在原地迟迟不动,指腹一直不安地摩擦着盒子的尖角,同平日
', ' ')('那般紧蹙着眉心。
见状,纪桓低声道:“怎么了?”
话音刚落,登阙捧着手中锦盒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道:“属下照看陆仙尊不力,还请主人责罚。”
纪桓脸色铁青,也拿不准是不是昨日那剂烈药将陆云琛本就虚弱的身体底子又催了催:“你先起来,边走边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说着,起身快步向寝室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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