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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给魔族带来死亡的假象,让前方的路也能平顺些。闫衫婷
耳边响起了迎亲队吹吹打打的声音,纪桓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条路上除了他们三个人外,一眼望去空空荡荡,吹打的声音听起来离他们很近,纪桓听着声音在心里暗自估算了一下距离,那声音不远,最多距离他们百来米左右。
“前面应该就是主祭台了。”陆云琛说。
纪桓望向陆云琛点了点头后,对着闫知之嘘了一声:“待会过去不许再吵了。”
这小兔子是个懂事的丫头,听着两人的话一改刚刚手舞足蹈的模样,矮小的身体缩在陆云琛身后,面向纪桓比划了一个将嘴缝上的动作。
三人才缓步向前靠近。
按风雨镇的大致布局来算,花轿摆在了镇内的中央位置,与几条小道相连,看起来四通八达很容易藏匿遁逃,实际上每条小道旁都有人守着,花轿旁稍有骚乱,镇上的人必然会从四处赶来,将这个广场围的水泄不通。
风雨镇的事情并没有在原剧情内出现过,纪桓只能依照陆云琛那番分析去考虑问题。
这本书里的仙门,并不像是有些修真文里那样爱抚苍生,而是在复杂的人性下,上位者一个个心怀鬼胎的相互博弈,他们不是九天之上有着保护众生责任的神,所以要不是有魔族的灾祸作为制约平衡,兴许那些看似守护平民百姓的修真者,也能变成将世间平和吞噬殆尽的恶鬼……
所以陆云琛会被推上绝路,只因为光风霁月的廉贞长老,与这藏污纳垢的众仙门间的格格不入。
“脸色变得真难看。”
陆云琛说话的声音,将纪桓走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他靠近陆云琛耳边低语道:“以我现在的能力,劫走新娘从村民手中脱身不难,可……”
“她不会跟你走。”
纪桓点了点头。被选中劫走去培养的圣女,生来就是为了献祭,经过长时间的洗脑恐怕早就没了自己的思维。
陆云琛道:“还有时间,我们先回客栈再从长计议。”
纪桓再度点头,离开时他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这一次目光落在了花轿旁的送亲队伍上,那些人吹吹打打像是不知疲倦,细看脸上看不出什么血丝,虽然模样各异,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
突然那吹吹打打的队伍,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向纪桓,吓得纪桓一个踉跄,身体撞到了陆云琛的背上。
“小仙尊……”
不等纪桓将话说完,陆云琛单手捏绝,一道金灿灿的光向广场中央袭去,原本直勾勾盯着纪桓的送亲队又齐刷刷的转回头,继续卖力地握着手中的乐器吹奏。
哪怕走了很远,就连身后的唢呐声也逐渐听不见了,刚才的那一幕依旧让纪桓觉得后背发凉。
回到客栈,纪桓躺在床上时才发现整个后背都被汗液浸透了。
“那些究竟是什么东西……”纪桓说着目光望向坐在不远处取下面具的陆云琛,“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他们脸上没有一点生气。”
陆云琛倒了一杯茶水,小啜一口润了润唇瓣,才轻声道:“因为他们是人,又不是人。”
这个答复听得纪桓一头雾水,他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来,思考着陆云琛说的话,眉心不由紧蹙:“你这话我听不明白。”
“他们身上已经被阴气侵扰,算不上活人,可仍有人的气息在,等到阴气遍布全身,他们便会迎来真正的死亡,尸体也会在阴气的侵扰下迅速腐化。”
纪桓问道:“这种情况还能救吗?”
陆云琛摇了摇头:“救不了,在这种程度的阴气侵蚀下,那些人只是吊着一口气罢了,浩天门应该花了不少时间,才炼化好了这样一个送亲队。”
“送亲队的人大部分应该都是风雨镇的镇民,他们那副不似活人的模样,难道没有一个人看出有问题吗?”纪桓都快觉得这风雨镇的人应该去治治脑子了!
陆云琛颔首:“那样的场面普通人是看不见。”
纪桓抿紧双唇,想起原主半魔半人的血统,哪怕灵根下乘,也终究要比普通人强些,但……
“可就算他们看不出异样,送亲队那么多人,这些年次次如此,镇子里的人难道就不会有别的想法?”
陆云琛垂下眼帘,不由思索着纪桓提出的疑问,许久他抬眸与纪桓再度四目相对,脸色比起刚才又凝重了几分。
“我目前有两个猜测,一是这种场面在历年山神娶亲中第一次发生,此次可能是大祭,浩天门急需让尸傀去做些什么,才打算用更多的人命来催发尸傀的能力,而另一种可能则是送亲队里忤逆质疑浩天门的所作所为的镇民,所以风雨镇的人默认了送亲成为山神的仆从,就是对这些人最好的救赎。”
纪桓握紧了拳头。
书中没有写过尸傀祸乱仙门这件事,可他真没办法接受另一个可能性。
47:计划
◎上一次的孤勇是一个好的结局,那么这一次呢?◎
陆云琛眼见纪桓的脸色在他
', ' ')('那番话下变得越来越难, 轻叹了一口气,掌心包裹住纪桓的青筋暴起的拳头。
“这只是我的猜测的罢了。”陆云琛说完,拍了两下纪桓的手背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无论这送亲队背后牵扯着什么样的内情,他们终归是救不回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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