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谢瑾丽现在这个发型,是跟人学的。不过,她以前什么发型?
谢瑾微微发窘,她也不知道啊。
彩珠应该是知道的吧。
谢瑾露出笑容,道,“那就听三爷的,我明天就去。”
秦宏源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忽而想起什么,道,“在哪个地方?明天我去接你,带你去买点衣服。”
谢瑾一愣,还买啊?她记得早晨鲁妈开衣柜的时候,里面的衣服都塞得满满的了。虽然说她不在乎一天一套的换,可也得适可而止吧,太过于铺张浪费,她心里发虚。
秦宏源抬眸看过去,见谢瑾愣在当场,问道,“你不会忘了吧?”
“什么?”谢瑾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宏源道,“过几天是中秋节,我们后天要回公馆住。”
谢瑾:“?”
谢瑾直接僵化在原地。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公馆,秦公馆,她听彩珠模模糊糊说起过,谢瑾丽在秦公馆过得颇不如意,每日郁郁寡欢,秦三爷心疼才会把她接到身边的。
这么说,秦公馆对谢瑾丽来说,并不是个想要回去的地方?
秦宏源一直在盯着谢瑾看,见谢瑾的脸色虽然正常,但动作细节中难掩惊慌,心中有些感叹。果然秦公馆里有人对她做过什么吗?
心中暗暗摇头,口中却是道,“大姐说她节后回去,二哥在外地赶不回来,四妹现在和她丈夫在北平做研究,老五远渡重洋。现在看看,应该只有二嫂和小芸,六妹和七弟在家。我们明天出去买衣服的同时,还得给他们挑几件礼物。”
谢瑾仔细听着,心里总觉得秦宏源似乎在试探什么,可看着秦宏源慵懒的模样,又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是,到时候三爷提醒我点,看看买些什么礼物。”
谢瑾含含糊糊的说着,脑子来回回想秦宏源说得话,恨不得把这些话掰开了揉碎了,期望获得更多的信息,却没有注意到她含糊其辞时,秦宏源突然射过来的目光。
这一晚上,她为了梳理秦家的关系,再加上内心担忧,倒是辗转反侧。睡在床上,一会儿翻个身一会儿翻个身的,最后秦宏源被烦的不行,抬腿压住了她想要翻身的动作。
“你再来回倒腾,明天就别出去了。”秦宏源道,沙哑带着困倦的嗓音,在静谧的夜色中听起来格外安心。
谢瑾有些好笑自己的行为。刚嫁给宁远侯做填房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折腾过。每日的吃饱喝好,倒让服侍她的嬷嬷跟着担忧了许久。
现在不过是要去秦公馆,她怎么就烦恼起来了呢?
听着秦宏源平稳均匀的呼吸声,谢瑾一觉天亮。
她醒来的时候,秦宏源已经不见了踪影。等鲁妈服侍她梳洗完,下了楼,就看到秦宏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喝茶。
早晨喝茶不好,她在佛堂学会了养生,看见别人不在乎,她就有些忍不住。
谢瑾走过去,刚想喊鲁妈给秦宏源换杯牛奶什么的,突然又想到自己初来乍到,若是做得太出格,肯定会被人猜忌。想着偶尔喝杯早茶也没关系,时间还长,她有的是时间扭转秦三爷这种不良嗜好,也就没有说话。
早餐照样是碗鸡丝粥,不过多了昨天的豆腐包子,酱黄瓜也变成了炒菜。。
谢瑾喝了粥,吃了个包子,炒菜一点没动。倒是秦三爷吃了不少炒菜,却没有吃包子。
等吃过早饭,谢瑾吩咐鲁妈收拾要带去秦公馆的东西后,才带着彩珠去了平生大街。
平生大街是条老街,路上坑坑洼洼不是很好走,但是胜在里面铺面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挺有名望的铺子,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可观。
谢瑾让司机在平生大街外面的街道上停车,带着彩珠下车慢慢溜达。好在彩珠记得袁太太说的店铺的名字,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店。
店铺上面安装着霓虹灯招牌,门上竖立一根红、白、蓝三色相间的旋转灯柱,看起来十分引人注目。
走进去,就有侍应生上前帮着拿包拿外套。
“太太是第一次来吗?是想做发型还是做营养?”侍应生殷勤的招呼着。
谢瑾虽然不知道营养是什么意思,但做宁远侯夫人的时候,头发也都是时时养护,大概也猜得出来侍应生口中营养的意思。
她摆摆手,道,“我今天赶时间,帮我换个发型就行了,不用其他的服务。”
嗯,服务,应该是这个词吧?倒是新鲜。谢瑾心中想着,微微有些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