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离开,秦宏源拥着谢瑾离开,打开车门的时候,远远看到陈杰廷带着人走过来,他的身后押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那男子有些熟悉,等他抬起脸看过来的时候,谢瑾才想起来是谁。
她抓住秦宏源的手臂,“……是杨麻子。”她曾经借着夜色在两兄弟那里见到过,虽然当时看不清面容,但这个人脸上的麻子却给她提了醒。
秦宏源顺着谢瑾的目光看过去,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
陈杰廷走上来,对秦宏源拱拱手,“哟,秦三爷。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您,真是稀客啊。”看到秦宏源看向他身后的人,不由笑着解释,“在路上碰到的,正好有人认识。我想着您给了我陈家这么大的礼,我怎么也得礼尚往来不是。……来,将人交给秦三爷。”
仍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却不让人讨厌。
“那就多谢了,陈厅长。”秦宏源笑。
没有在厅长前面加副,陈杰廷嘿嘿笑着,“那以后还要仰仗秦三爷多多照顾了。”
他们陈家虽然有兵卒,对商业经济方面却不擅长。如果不是秦宏源放水给陈家经济上的帮助,他们也无法跟郑士荣抗衡这么多年。
他爹跟他说,不能小看秦宏源。他还不信,可是现在,郑士荣都死在秦宏源的手里……
郑士荣对秦宏源来说,也算是亦师亦友。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这都下得了手,更何况对陈家。
不过好在他对什么都不独,奉行有钱一起赚。对同行都是拉一把而不是踩一脚,在圈子里人人敬重。跟这样的人往来,放心。
擎霆押着杨麻子上了后面的车,秦宏源推着谢瑾进了林舟开着的车上。
坐在后座上,秦宏源伸手揽着谢瑾的腰。他用力很大,谢瑾整个身子几乎贴在他的身上,可他仍然不肯放松半点。
“三爷……我没法呼吸了。”谢瑾推搡着,想要祈求出一点空隙。
秦宏源这才反应过来,放松了下手臂,下巴在谢瑾的头发上蹭了蹭,“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他说的很轻,如果不是两人靠的近,再加上周围声音过于,谢瑾还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瑾心中一暖,摇摇头,“有您在,谁敢欺负我呢。”
那些人即便绑着她,恐吓她,却没有真的下手去动她,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她的背后有个秦宏源。虽然是对手,可谁能保证一定能成功?万一失败,秦宏源的报复他们也承受不来。
人都不傻,尤其是听吩咐办事的,谁不得给自己留个后路。
都是乱世求生,不过各为其主,身不由己罢了。
秦宏源长长吐了口气,揉了揉谢瑾的头发,轻轻柔柔的触感,摸起来一点都不扎手。他记得初见时她的头发乌黑,质地却不是很好,刘海还有不明显的卷曲。
“有时候,真想把你拴在身边。”秦宏源道。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两人都知道。
“对了,三爷。”谢瑾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手忙脚乱的去掀秦宏源的衣服,“您的伤没事了吧?伤口有没有愈合,还疼不疼?”
前面的林舟本来还有些疑惑谢瑾一惊一乍的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却没料到她直接去撩衣服,忍不住轻咳一声以示警戒。
谢瑾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衣服抚平。
抬起头就看到秦宏源眼中带着笑意,目光格外柔和的看着她,脸上顿时通红。她将头低下,埋在秦宏源的胸口,想要遮掩一二。
林舟通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却收到秦宏源警告的神色,忙正襟危坐,老老实实开起车来。
秦宏源就伸手拍着谢瑾的背小声回答,“……其余的都还好,就是结的痂开始脱落了,有点痒。”然后又问她,“我听说大姐又去了好几次秦园,有没有再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谢瑾摇摇头,“我平时都去女校学习,她去的时候我都不在。”
秦宏源点点头,错开了也好。
因为他受伤的事,大姐已经有所察觉,那边沈玉筠应该是想着大姐没了利用价值,也开始对大姐拒而不见。
没了沈玉筠在其中掺和,有些事就好说很多。
沈玉筠这人,最会给人灌迷魂药……
秦宏源又问起谢瑾的学习,“有没有什么不懂的,或者疑惑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三爷会这些?”谢瑾惊讶的问道。
前面的林舟忍不住了,笑着跟她解释,“太太,三爷曾经可是学校数一数二的,课业方便谁都比不过他,有时候甩后面很远,让人追都追不上,有辩论的时候,只要他开口,劣势立刻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