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兰虚弱的咳了咳,我我没事
碧秋嬷嬷脸上还带着泪水,听着林若兰的话面露喜色,老夫人,老奴去找大夫!
说罢也不等林若兰回应,磕磕绊绊的出了门。
早间南熙堂的动静闹的大,赵璇也听闻了,思量了会儿,还是带着丫鬟去了南熙堂。
她到时大夫刚诊完,拿着东西出来,那大夫见着她立马行礼。
赵璇朝屋内看了眼,老夫人什么情况?
大夫郭飞低着头,眼中闪过丝慌乱,但感受着药箱的沉重,心中有了底气。
老夫人郁结于心,心病还需心药医,恕老夫无能为力。
赵璇点了点头,绕过他进了屋子。屋内有着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在外间听的不真切,可走近了些便听清了。
我不想死买药不想死
赵璇脚步一顿,想立马转身走人。
林若兰怎么可能让她如愿,立马加大了声音,对着赵璇一阵冷嘲热讽。
有些人就是想我这老太婆死,心肠恶毒啊!我都这样了也不来看看我这老太婆,造孽啊!
赵璇黑了脸,几步走到林若兰床边,老夫人说笑了。
林若兰心中一喜,面上却是苦大仇深的,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
赵璇与她打了那么久的交道,自是不信的,冷哼一声,老夫人想要什么直说便是。
她是大夏的长公主,有自己的骄傲,她不屑于这后宅的唇枪舌战。
林若兰见目的达成,面上也不再如之前那样面白如纸,我要银子,买药续命。
买药续命?赵璇嗤笑一声,什么药材府内没有,要去外面买?可她也不愿与林若兰掰扯,要多少去找陆管家支取。
说罢也不再看她,径直的出了门。
刘嬷嬷不解的询问道:夫人,老夫人明摆着是要钱,怎的您还给她?
赵璇心中虽气,可出来走了会儿也舒心了许多,不给后面有闹的时候。
林若兰得了银子,连日便将人请进来府,布置完了灵堂。
刘敬摸着胡须,老夫人日日为他祈福便好,一年内贵公子定能活过来。
说着,刘敬顿了下,伸出手掐算了会儿,若是一年后贵公子不能回阳,定是那容器破了童子之身。老夫人可用鲜血加强与贵公子的联系,不出三月,贵公子定能重回人世。
林若兰点了点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将银子全数给了刘敬,谢过道长。
刘敬接过银票爽朗一笑,无碍,贫道时日不知还剩多少,也该去游览游览这大楚的大好河山,这才能死而无憾啊!老夫人,日后有缘再聚。
林若兰声音渐渐消失,盯着茶杯看了许久,这才抬头看向陆宣,神色也不似先前那么激动,让你的人出去,别碰我钰儿的灵堂!
好。陆宣抬手示意他们出去,祖母,你可想过这是那道士骗你的?
容念忍了忍,还是没憋住,祖母,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林若兰自我催眠了许久,听不得别人说她钰儿活不过来,当下便声音尖利的道:你闭嘴!如果不是你,我的钰儿早就活了过来!
就是你!你个贱坯子,你怎么不去死啊?
尖利的声音与污言秽语着实刺耳,容念正欲反驳,手却被陆宣抓住拍了拍。
陆宣声音冷淡,祖母,口上要积德。
林若兰可不管,仿佛听不见他说的这话似的,一直在喃喃自语,我的钰儿回来了,回来了,娘好开心。
容念蹙了蹙眉,与陆宣对视了眼,去把大夫请来。
看着林若兰面上时而开心,时而流泪愤怒的模样,容念心中像堵了似的。
林若兰讲诉完了整个过程,许是自己也明白了她是被骗了。可是付出了如此多,又期待了许久,这其中的心理落差,不知有多么巨大。
容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林若兰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李大夫今日回到百草院还未休息,又被急急忙忙的叫了过来。
近了林若兰的身一看,光神情看着就不正常,皱着眉把了脉,老夫人疯了。
说罢便低着头,不敢再看陆宣一眼。
陆宣沉默了会儿,郭飞可还在?
李大夫虽不知陆宣问这做甚,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半年前便出了府,说是回乡开药房去了。
陆战也不用陆宣使眼色,李大夫一说完,便对着陆宣点了点头,出了门。
碧秋嬷嬷跪在榻边,无声的流着泪,看着林若兰的眼中满是心痛与自责。
老夫人当初明明有那么多怪异的地方,怎的她就一点都没发现。
陆宣站起身,碧秋嬷嬷好好照顾祖母。
说罢,拉过容念的手,去了院子,外面士兵站成一排,在烈日的照耀下额头上满是汗水。
去将密室收拾了,留个牌位,今日的事谁也不准传出去。
是!
容念在一旁看的惊奇,不住的偷瞄陆宣,眸中满是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