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听琴脖子已经碰到了刀刃,陆宣眼疾手快的将刀踢开。
钟雅真也端不住自己一向的温婉大方了,皱着眉头呵斥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掌嘴!
她此行来容相府,除了了带来书仪外,还带了两个老嬷嬷和几个王府的侍卫。她话音刚落,两个嬷嬷就向着听琴走了过去。
听琴也明白了,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味,两眼愤恨的死死盯着钟雅真。
等等,王妃,她出言不逊,我定会好好惩罚。容定山看了眼听琴,只是这丫鬟说的话,我认为我们还是要好好说清楚。
钟雅真不可能可不上当,相爷,您就别给我掰扯些其他的,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过您这态度,好像是在逼着我承认这些似的,你是何居心?
在场各位谁都不是个傻子,这一通看了下来,也都明白了。容洵是个沉不住气的,我才要问你是何居心呢!怎么想陷害咱们相府?
容洵这张嘴说个不停,丝毫不给钟雅真开口的机会,爹,你把那信给我看看吧,我倒是要看看,她想对我家做什么!
容定山侧头看了他一眼,将信递给了他。信封很厚,打开后拿出了十来张信纸,容洵一张张看过去,看的速度越来越快,面色也是越来越差。
王妃,您这是要致我家于死地啊?!通敌叛国,您是想将容相府订在耻辱柱上,让后世之人辱骂啊!
钟妙芳一顿,忙上前将他手上捏着的信纸拿了过去,颤抖着手看完,面色苍白了下来。这就是她疼爱了那么久的侄女,真真是狼心狗肺!
钟雅真,我...我...你真的是...钟妙芳抬手指向钟雅真,这些年我真是瞎了眼!
说罢便支撑不住的软倒了下去,容洵在一旁看着,连忙将她扶着,容念也赶紧过去搀扶着。
容定山道:你们两现将你娘送回去!
容洵闻言,将钟妙芳背到了背上,容念在一旁扶着,一同回了岁安堂。陆宣想要跟上,但这儿还要他盯着,他只好留了下来。这是容念的家人,他有必要帮忙护着。
钟雅真冷眼看着,相爷,这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姑母怎么那么激动啊?
容定山道:你自己知晓。
我知晓些什么,您又不给我看。钟雅真冷哼一声,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了。
她一转身,数把刀就指向了她。钟雅真缓缓转身,相爷,你这是何意?
还请王妃说明白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容定山可不会轻易放过她,若不是容念容二发现了异常,他们及时部署提防。不然日后他被宁王一派的参上一笔,这家中一搜,他们一家不论有多少人头都不够皇帝砍的。
钟雅真也不是个善茬,她是打定了主意咬牙不认这事,我说了,我不知道!您想知道便自己去查,我要回了。
说罢也不管用刀指着她的侍卫,径直往前走。侍卫们站在那儿不动,手中的刀拿得无比稳。他们几人都是跟随陆宣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钟雅真站定,脖颈处离刀尖只有一指的距离,呵斥道:滚开!
是谁让本王的爱妃受委屈了?赵毅人未到声先至。
陆宣抬眼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过去,这才见着赵毅带着许多侍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放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造反吗?赵毅挥剑挑开指着钟雅真脖颈的刀,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将钟雅真搂在怀中安慰,别怕别怕,本王在这儿呢。过了好一会儿才抬眼看向面前站的几人,相爷,镇远将军,容少尉,父皇有请,还请你们一起进宫一趟吧!
容定山点头,您先请。
赵毅嗤笑一声,看向了听琴,这闲杂人等就不要往宫中带了。
容璟面上表情不显,与一直冷着脸的陆宣有得一拼,但他握紧拳头的手,却让人知晓他现在的不忿,宁王,这可是重要人证!
人证?本王说是闲杂人那等就是闲杂人等!
陆宣冷眼看向赵毅:是吗?宁王是想只手遮天?
赵毅一哽,将军这话就说笑了,你既然想带上她,就带上吧。
陆宣父子在军中威望极高,赵毅得罪不起。若是日后他登位,有这两人挡着那就是千难万难,还不如现在卖他一个面子。
赵毅想的明白,就算有人证又怎么样,他们咬死了不认,父皇又站在他们这边,他还不信容定山能将他怎么样。且不说现在钟雅真怀孕了,这是皇长孙!谁敢动?
一行人到达皇宫,到达皇帝寝宫时已是戍时四刻。
儿臣拜见父皇。
微臣拜见陛下。
天启帝让赵毅起身,但看向容定山陆宣时,眼中的温和不在,反而变得凌厉,容定山,听说你在府中对宁王妃动了武,可是真的?
容定山道:是真的。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幸好孤的长孙没事,不然呵。天启帝转开视线,把信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