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我后来去查秦氏的娘家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家人都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秦氏是阮老夫人亲自选的儿媳,又是她的外甥女,按理说阮老夫人对秦家的家世应该非常清楚才是,不然怎么会给自己的儿子定这样的亲事?”
“我深感不对,让人继续追查,终于找到了一个当年曾经伺候过秦氏的秦家旧仆,并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件事。”
“秦氏当年嫁去阮家时,庚帖上写的是十八岁,与阮劭安同龄。但其实……她已经二十有四,比庚帖上写的,大了整整六岁。”
“而镇国公与阮劭安之间刚好也是相差六岁。也就是说,秦氏并非与阮劭安同龄,而是与镇国公同龄。”
晋王说到这再次停了下来,两眼泛着诡异的光,像等着猎物掉进自己陷阱的猎人一般,一眨不眨地看着文劭帝。
文劭帝眉头拧得更紧:“你到底想说什么?”
晋王扯了扯嘴角,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陛下年纪小,有些事可能不大清楚。大齐在四十多年前曾爆发过一次夺嫡之争,比你父皇那时的争斗还要惨烈。”
“当时最有可能登基的原本是宣王,可惜他错信了人,最后竟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你的皇祖父,围困在了归云山上。”
“宣王眼见逃脱不了,自己带人引开了追兵,他的部下则拼死将他的两个孩子送了出来。”
“那两个孩子……正是一对龙凤胎。”
座上的文劭帝眸光一凝,放在椅子上的手渐渐握紧。
晋王看着他紧绷的脸色,笑道:“当然,龙凤胎虽难得,但也不是绝无仅有,若是仅仅以此就断定镇国公和秦氏便是宣王遗孤,未免太过武断。”
“但臣当年有幸参加了那对龙凤胎的满月宴,曾亲眼见到其中那个男孩的手臂上有一块胎记,形似真龙。”
“当时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少人私下里都觉得宣王才是太子的第一人选。只不过这话大家不敢放在明面上说,所以只说那胎记形似麒麟。”
“后来你的皇祖父登上皇位,生怕哪日宣王余党带着那个孩子回来抢夺皇位,便派人四处追杀。”
“数月后,那些人暗中带回了一个孩子的尸体,经验证,正是宣王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