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体两个灵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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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窈窈羞耻万分,捂他眼睛,“不准看,不准看呜呜……”

“可你把我弄脏了。”沈阶的睫毛刮她手心,偏要逗弄。

他说话时喉结滚动,杜窈窈气得张口去咬,沈阶抚她后背,笑道:“别,窈窈,留下印迹,明天上朝没法见人了。”

杜窈窈红唇向下,逮着他肩膀一块好肉,恨恨咬下去。

沈阶没想她真咬,疼得轻嘶一声,“还这么有力气,不如用下面咬。”

疲软的阳物又硬挺地立她穴中,威风凛凛地捣弄花心。

“别来了……”高潮几次,真受不住了。

沈阶听她声音有气无力,疲倦至极,答应道:“好,你休息会儿。”

杜窈窈刚阖目,只听沈阶忽地问:“对了,‘老公’这称呼,真是你们青州乡下的方言?”

杜窈窈心中一跳,不解,“怎么了?”她之前已经和他说明白这词的含义了。

沈阶若有所思地微笑,“我御史台有几个官员,也是青州人士,他们倒从没听说过有‘老公’这称。”

杜窈窈:“……”

吃莲藕长大的吗,这么多心眼子!

杜窈窈作强词夺理,反驳道:“同一片地方,隔着十里八村,方言还不一样呢,有什么奇怪的!”她补充,“这是我出去游玩,到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学到的。”

“哦,是吗?”沈阶语气半信半疑,不知是笑是讥,“看不出来我们家窈窈这么虚心求教。”

“你看不出来的地方多了。”杜窈窈嘟囔。

沈阶咬她的耳垂,低笑道:“刚刚见窈窈欲仙欲死的媚态,想来‘老公’一称不是胡诌诓我的。”

他哄,“乖,再叫一声。”

杜窈窈装死不吭。

花心被重顶一下,杜窈窈小腹拱起,被迫乖觉地叫:

“老公——”

……

浑浑噩噩中到达山庄,杜窈窈困得睁不开眼,任由沈阶抱她下车,给她洗漱,最后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一个时辰,还是一整个夜晚。

她莫名回到青楼那间厢房。

床上小眼马夫头破血流,她扔下沾血的铜镜,转身想跑。

那马夫陡地滚下床,一把拖住她的腿,把她按在身下。

他满脸是血,骑她身上,充血的眼睛怨毒地瞪她,双手攥她脖子咯咯作响。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贱人啊,你给我偿命来!”

不要,不要,杜窈窈被掐得面色青紫,白眼直翻,一缕口涎从嘴角流下,“我不想……杀……想……跑……”

“毒妇!贱人!”马夫大吼,掐她的手猛地使力。

……

“不要!不要!呜呜啊啊啊!”

夜深人静,枕边突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嘶叫。

借着月色,沈阶模糊看到杜窈窈手抓脚踢,浑身发抖,似陷入梦魇。

“窈窈,怎么了?”沈阶倾身抱她。

谁知杜窈窈睁眼,朦胧间看到他的脸,吓得一个激灵缩进被衾,滚入床内角落。

沈阶不明,试探地唤,“窈窈?”

回答他的,是女子柔弱哀伤的啜泣声。

他下床掌灯,撩起纱帐。

“窈窈,没事了。”温声安抚,向她伸出双臂。

杜窈窈怯怯探出点头,含泪的眸子意味不明地盯他。

青年素白中衣,肤白发黑,极其清隽俊逸的长相。偏薄的唇,为他添几分冷清,如山尖寒雪、泉中冷玉。

此刻他朝她微笑,脸上蕴满关切之意。

杜窈窈却无端觉得冷。

为了逃出红萼和楚洵的掌控,她色诱南诏马夫,错手把他打死。而眼前之人,许是将来会致她死地的凶手。

色字头上一把刀,马夫能死,沈阶能不能死?

若沈阶死了呢?

自己便再不用担惊受怕,或许可以回到青州老家,安稳度日。

“窈窈?”沈阶见她怔楞,又唤一声。

杜窈窈回过神来。

不,沈阶不能死。

纵她今晚从马车下来昏睡迷糊,自也听到紧随而来的一众马蹄声。无论他去哪儿,想必身后都有大批暗卫跟随。

作为太子的头等心腹,太子定会保他周全,背地里东宫放来的暗哨不知有多少。

若沈阶出事,太子肯定第一个饶不了她,搞不好还会连累原女主全家。

就算她抵死不认,扛过太子审查。但会不会因此改变书中剧情:男主死了,太子势弱不能登位,叫楚洵做了皇帝……

她一样没有多好的活路!

心思千回百转,杜窈窈垂眸掩饰,抽噎道:“渴了,要喝水……”

沈阶良久收回手,恍然一笑,“哭得一脸的泪,我倒忘了。”倒杯铜炉上温着的热水,坐到床边,“来,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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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补。”

杜窈窈乖顺地贴他怀里,就着他的手饮完。沈阶拿白帕擦拭她脸颊的泪。

“怎么了呢?”两人再度躺下,沈阶轻声询问。

“做噩梦了。”杜窈窈闷闷地答。

“我猜也是,”沈阶抱紧她,揣测道,“是因为白日那个马夫吗?”

“嗯。”杜窈窈问,“他真死了吗?”

听楚洵手下的那个穆总管说,她杀了马夫,杜窈窈不知真假。

沈阶默一息,答非所问,“窈窈,怕吗?”

怕,当然怕。她虽是自卫杀人,可终是害一条性命,谁没有家庭,没有亲眷老小。

杜窈窈想起奶奶临终前对她始终放心不下,心头一酸,小声说:“你有空去寺里帮我给他供一盏长明灯吧……再托南诏使臣,多给他家里一些钱。”

沈阶久久未应。

他想起初见时的杜窈窈。

那会儿他进京赶考,住的客栈对面,是一座美食美酒颇有声名的宝楼。

一个衣衫褴褛的幼童在门外乞讨,磕地的头不小心碰到华美女子的绣鞋,女子登时踢他一脚,幼童摔倒在地,呜咽半晌爬不起来。

他装作路过,给孩子扔下几片银钱。

女子趾高气扬地瞪他,对幼童的嫌恶之色无以言表。

由此,他一直觉得,杜窈窈不是良善之人。

但她此刻的惶恐和懊悔不像作假。

沈阶头一回深刻地感觉到,同一个身体,她竟似有两个灵魂。

他不回话,杜窈窈抬眼,怯弱地问:“怎么了?”

“没事。”沈阶拨她额发,许诺道,“会办好的。”

“谢谢。”她额头在他手指上蹭了蹭。

很明显的讨好。

沈阶皱眉。两人的亲密关系仅限调情欢爱时,彼此清醒后,她对他总是若有若无的客气和疏离。

气氛凝滞,杜窈窈不知哪里又得罪他。嘴唇嗫嚅,不敢说话,小心地把胸乳送他身前。

沈阶退后,支起上身攥她两只手腕,摁在她头顶两侧。

杜窈窈张开双腿,露出酸痛的下体,迷茫地问:“还要做吗?”不等他回,她闭目拱腰迎合,“你轻点,我应该可以。”

沈阶甩开她的手腕,面带怒气,“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精虫上脑?”

你不是吗?杜窈窈在心里奇怪地反问。

做完噩梦,头有些晕,她翻转个身,“你不做,那我睡觉了。”

“不准睡!”沈阶板正她的身子,杜窈窈被他莫名其妙的情绪搞的一头雾水。

小声问:“我哪里做错了?”

沈阶看着她迷蒙又娇憨的眼睛,忽然说不出话,泄气地在她唇上亲一口,“以后夫妻之间,无需道谢。”

“哦。”杜窈窈算是明白他的症结所在,这人性子太别扭了。

她学他,也在他唇上亲一下,甜甜叫一声:“老公——”

沈阶低头又亲她,“别叫,再叫硬了!”

杜窈窈立马住嘴安分。

房内的灯未灭,帐帘上倒映出床榻相拥而眠的人影。

杜窈窈后背抵在沈阶胸膛,弓如一只虾米缩他怀里。

“窈窈,”沈阶开口,状似开导,“你知道吗,有些人终归要被自己的欲望害死的,哪怕他今日不死,将来也会死。”

意识到沈阶要说什么,杜窈窈转身,仰脸怔怔地看他。

沈阶与她对视,“你认为马夫罪不至死,你却错手杀他,愧对他以及他的家人是吗?”

杜窈窈垂眸,有几分被他说中心事的哑然。

沈阶继续,“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听说了。楚洵把你留给马夫的期限是今夜子时,因你有意出手,那马夫昨夜戌时欲和你成事,故而丢了性命。”

“我昨晚亥时赶到楼中,比戌时晚半个时辰。若马夫能恪记宸王指示,留你到子时,亥时到子时这一半个时辰,我定能救你出来。这马夫或许不用死于你手。”

他评价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样的人不遵主子命令,迟早活不长久。”

如马夫这样的人,在沈阶手下是活不长久的。因贪小利而误大事,合该自绝谢过,便是犯下小事,也应受到重罚,以儆效尤。

沈阶有句实话没坦明的,两个马夫幸好是碰到杜窈窈,还能活一个。若他亲自救人,为回报红萼“大礼”,肯定要割了这俩人的脑袋,送到南诏驿馆请他们当球踢!

杜窈窈思索沈阶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古代戌时为现代晚八点,亥时是晚九点,子时属凌晨。她为逃生而选择色诱男人,若那马夫能遵令置之不理,九点到凌晨这三个小时,足够沈阶将她救出。

回想楚洵在厢房一掌拍断的门框,并大骂“好他个沈阶”,杜窈窈好奇地问:“之前你做了什么,把宸王支走了?”

沈阶怔一瞬,恍然杜窈窈说的是宸王府去人,在青楼叫走楚洵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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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手段不光彩,他隐晦地道:“请他们家小世子出门逛了一趟。”

杜窈窈费脑理解,这推测明白就是,“你掳了他儿子?”

沈阶含笑不语。

杜窈窈眼皮一跳,“那孩子呢?”

“你都回来了,你说孩子呢?”

“嗯,”杜窈窈点头,若不经意地嘱咐,“大人的事,孩子是无辜的。”

作为未来要辅助太子登位的权臣,沈阶在宸王府放有眼线办事不奇怪。目前楚洵势大,沈阶不会冒然跟他撕破脸动手。

只是在原书中宸王一家下场极惨,全府几百口人,被沈阶带兵屠杀殆尽,连半岁孩童不曾放过。

沈阶倏来兴致与她谈心,“窈窈知不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杜窈窈眨眨眼睛。你一生手刃人命无数,我哪知道你第一次什么时候。

书中开篇沈阶已位至御史,三个月后太子称帝,沈阶被封丞相,统御百官,紧接着开启事业并后宫之路——如何功在社稷利在千秋,让一众妙龄女子爱得死去活来……

关于他的过去,作者给的笔墨少之又少。

杜窈窈实在不知。

沈阶回忆道:“那是我在吴兴书院半做工、半读书时。在院里读书的一个纨绔有龙阳之好,屡次对我……言行上多有不妥。”

他稍顿,神情闪过一丝窘迫,“后来我买通外地一个得病的小倌,勾他行事,这纨绔染病,便再不能人道。”

“然后呢?”

没想到沈阶还有这样的窘事,杜窈窈掩嘴偷笑。

“然后这纨绔性情大变,对府上下人非打即骂,手段极为残虐,有一日被屋中两个常受他折磨的婢女勒死在榻上。”

杜窈窈喃喃叹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沈阶揉她脸颊,笑道:“所以窈窈不必自责。有些人生来定力差,受欲望驱使,我们只是在中途给出选择,是他们为满足私欲,自己往死路上走。”

“嗯。”杜窈窈心知沈阶是换着法子劝导她看开。话题有些沉重,她转移道,“你那会多大呀?被那纨绔看上?”

“大概十三四岁……”沈阶笑了笑,点自个的脸,“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啊!”

“自恋!”哪有人说自己的脸惹人犯罪的,杜窈窈嘟嘴白他一眼。

“你一开始不是看上我的脸,强我……”沈阶言词意味深长。

“谁知道你这么……”

原女主好色,杜窈窈若不知他德性,怕也会为这张脸迷惑。

“我怎么了?”

“你坏!”

“哪里坏?”沈阶不依,温柔问道:“我对你不好吗?”

“你就是坏!”

想到每次他喜怒无常的脾气和弄得人要死要活的手段,杜窈窈忿忿控诉。

沈阶意会她的不满,亲昵哄道:“傻姑娘,在床上对你坏,那是情趣懂不懂?”

你是男主,你说什么都对。察觉他胯下硬了,杜窈窈缩身往床里挪。

沈阶不容她躲,拉着她压在身下,“方才窈窈说,我轻点,你还可以?”

“不不不……”连忙摇头。

沈阶探入她亵裤里戳弄几下,伸出亮晶晶的手指,示意笑,“你湿了!”

杜窈窈羞耻捂脸。

沈阶迅速把人扒光,缓缓埋进她体内。

“嗯啊……胀啊……”

杜窈窈努力接纳他的粗大,娇声娇气地呻吟。

肉体交缠,灵魂碰撞,她恍惚中听到他虔诚渴求的声音。

“窈窈,给我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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