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霄承也伸手感受了一下,软软的像剥壳鸡蛋,他实在不懂她的要求,直白的夸赞:“我没看出有晒伤,要不跟我回去养?”
“去哪儿?”
问完段思容反应过来,是跟他去学校。
两人虽然同城,但实打实的异地恋,交通发达一些还能经常见面,但现如今的情况只能两地分开。
“你是时刻不放弃忽悠我去你那?”
“不然呢。”
段思容哼唧一声没答应。
开车回到市里已是傍晚,回了段家,罗姨正炖汤,预备一会儿给段思齐送去,舒卉云则翻书查食谱和资料,怕段思齐的伤落下什么毛病,许久不见的段思毓正吃水果,看他们回来招招手,投喂段思容一颗草莓。
袁霄承则礼貌客气的喊:“姐。”
段思毓忍不住笑,纯粹是觉得从前不大熟悉又很天才冷漠的人因为妹妹的关系恭恭敬敬喊她姐姐很好玩,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尤其这俩人儿,举手投足都比从前更有默契。
不过,当姐姐的不会只想这些,她更关心别的事。
“我很久没见谢伯母了,听说她和我弟妹关系不错,小袁,你妈妈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儿媳妇啊?”
段思毓是以玩笑的口吻问出口,也笃定他不会生气,她人在外,但并非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问,弟妹……不是个省心的,但袁霄承母子更关键。
袁霄承一如既往的恭谨:“我妈和嫂子交好是因为嫂子长得像她年轻时候一位朋友,姐,我觉得结婚是两个人过日子,媳妇不是给妈娶的。”
或许见段思毓不赞同,他又不紧不慢的补上一句。
“至少我说的我可以做到。”
结婚确实是两个家庭的事,但他结婚,不会有人手伸太长。
段思毓一时被震住了,想说你想的太简单了,可看他沉稳的神情又觉得不是作假,他自小到大什么事都能做主,也许心里真有主意,况且说出这番话,是真的把她妹妹放到了心里。
她朝段思容使个眼色,笑的兴味十足。
“行,我相信你。”
“谢谢姐。”
段思容揉揉脸颊,一定是因为在山上晒的狠了才会发热。
舒卉云和罗姨在一旁听的满意,她们是长辈,却不如段思毓这般直白。
“对了,你妈那位朋友是谁,怎么一回事?”
袁霄承一怔,段思毓以为他不记得了,不好再为难准妹夫,转头问妹妹明天准备去哪儿。
“小袁回来一趟不容易,你别总是忙自己的事。”
段思容撇撇嘴:“知道啦。”
袁霄承完成任务,也知她们姐妹有话要说,借机告辞离开。
人一走,段思毓把段思容拉近一些八卦,仔细打量了她脖颈耳根和嘴唇,眉头紧皱又松开再皱紧。
“怎么了姐?”
“没什么。”
都经历过年轻时候,久别重逢真的不会做些什么,可她妹妹除了嘴唇发红,没有其余异常。
“你们,挺规矩的吧?”
段思容明白过来,小声说:“姐,你不公平,从前还是我提醒你呢。”
青梅竹马偷偷约会回来连吻痕都不知道遮盖,她天真少女提示这些容易么?现在引火烧身了?
“嘁,姐姐有分寸,我怕你没有。”
段思容做个鬼脸,袁霄承一直很规矩,何况席天慕地的能做什么?
段思毓早掠过这件事,好奇谢蔷菲从前的密友是谁,还能移情到弟妹身上,而且弟妹还巴巴的凑过去,这不是存心挑事让老妈生气吗?
舒卉云也摇头:“不清楚,咱怎么知道她年轻时候有什么朋友。”
她觉得谢蔷菲是以此为借口,故意挑拨陶梅玉,打压段思容,可看她真情实感的,又好似真有这么回事。
“思容,改天你多问问,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
“行吧。”
段思容只记得原文中描述陶梅玉和谢蔷菲那位朋友同病相怜,都是被婆家挑剔的命运。
说时迟那时快,舒卉云开始跟闺女抱怨对儿媳妇的不满,说给外人听她怕丢人呢。
段思毓听说段思齐受伤就从单位赶回来了,也见过小夫妻在医院的腻歪劲儿,可回到听舒卉云说起弟妹做过的事,又心里头膈应,就算她妈之前挑剔了点,可怀孕后,对陶梅玉有过苛待吗?弟妹继续和外人打好关系,只会让这家里一团乱。
“这,梅玉……”
段思容看得出段思毓是真的动怒了,塞了一颗草莓让她降火。
“姐,这草莓好甜!”
段思毓觉得妹妹真是个傻白甜,人陶梅玉都要捏她这个软柿子了,她还傻乎乎的小呢。
可也清楚现在挑拨婆媳关系不理智,还得压着怒火劝:“妈,你别因为这事儿和小陶生气,她怀着孩子,可能是在家闷得慌才愿意和谢伯母走动。”
舒卉云何尝不是因此恼的牙痒,往重了陶梅玉这叫吃里扒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