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珍看向父子二人,陈友金还好点,陈卫军打架的时候被郑大强一拳头砸到鼻子上,现在鼻血都没止住。
陈卫军用手擦鼻血,擦的满身都是,肖月珍指挥着:“你仰着头啊!”
“不能仰!”陈芸阻止,她看过科普,流鼻血的时候仰起头,会导致鼻血倒流进胃里或者眼眶,甚至可能呛入气管进入肺部。
“你这样,把鼻子捏着,捏重一点。”
“哦。”陈卫军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问:“还有呢?”
“还有去看大夫!”陈芸拉着他往外走,让肖月珍和陈友金也跟上。
老俩口不愿意去,觉得浪费钱。
陈芸生气:“你俩现在不去,以后也都别来了。我有事肯定不找你们!”
“你就气我是吧!”肖月珍要去打陈芸,被郑卫华挡在身前,她顺势拍了一巴掌,瞪眼说:“怎么我姑娘我还不能教训了?”
“我没这个意思。”郑卫华对陈芸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走,如何对肖月珍说:“您要打打我好了,我让她受的委屈。”
“你还知道啊。”肖月珍哼了一声,随后又说:“这也不怪你,你在部队也不知道,怪就怪你二叔怎么找了这么个贱人!”
这话郑卫华不太好接,只能无视,继续劝俩人去看大夫。
“您和爸为了陈芸受的伤,要是这么回去,她心里肯定难受。”
郑卫华的话算是说到了点上,肖月珍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
“那行吧,就去看看。”她对陈友金招招手,嘴里还嘟囔着:“又没什么大毛病,至于一惊一乍的吗?”
看俩人要离开,丁老太不乐意了,吵着嚷着要把他们捆起来。
“不能让他们这么走!他们几个和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你看把我打得!”她呸呸吐出两口血水,捂着嘴哎呦叫唤,让支书给她主持公道。
丁老太人缘不好,有些人看她被打了感觉解气,小声嘀咕着:“你要不说胡话人家能打你?”
这话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丁老头听到了,她顿时瞪着眼:“哪个小瘪三躲后面叨叨呢?有本事你出来说,看我不把你一巴掌扇青山顶上!”
那人也是跟她有旧怨,闻言还真出来了:“就是我说的,怎么我说错了,你敢不敢和丁二花去对峙?”
丁老头当然不敢,她张着一张缺牙的嘴,喘气如牛,捂着胸口就要往地上倒。
说话的人赶忙往后退:“你们看了啊,我可没动她。”
他一退,带着周围的人一起退,丁老太没人扶,头一下子撞到石头上,真把自己给撞晕了。
头撞石头上的动静挺大,周围人吓了一跳。
“这怎么还有块石头啊?”
“哎呦,这不会撞出什么事吧?”
支书也怕出事,毕竟刚刚砸下去的声音真挺大,他皱着眉,心里暗骂一声,挥手说:“先把人送去赤脚大夫那看看。”
话说完,周围都没动静,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去抗丁老太。
支书看了一圈,指了个人:“郑大强,你来。”
“啊?”
“啊什么啊,反正你也要去看大夫,刚好把你妈背过去。”
郑大强和陈卫军打了一架,身上到处都疼,走两步就龇牙咧嘴。
支书一看这也不行,就随手指了两个郑姓的,被指派的人满脸晦气,一头一尾扛起丁老太。
丁老太被抬走后,只剩下郑二叔和郑大强两个,支书看他们伤的也不轻,说:“你们俩也去看看吧,看完再处理这个事。”
郑大强看了看自己父亲,试探着问:“那看病的钱……”
“当然是你们自己出了。”
郑大强不甘心,觉得这个钱应该是陈家出才对,但他这个人在外人面前一向很怂,就算有意见,也都憋在心里。
村卫生室,大夫给陈卫军止了鼻血,又给老俩口检查了一遍。
“都没什么事。”
陈芸说:“您给开点药吧。”
大夫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行吧。”
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药膏。
陈芸看到觉得有些熟悉。
“就是之前给你家铁柱开的。”大夫还记得:“家里要是剩了直接用就行。”
肖月珍一听能省钱,立马问:“你那还剩了没?”
陈芸点点头。
“那就别开了,费那钱干什么?”
“我也这么觉得。”大夫说着把药膏收了回去。
陈芸正要问他要不要收费,就又有人走进来。
郑家两个人把丁老太扛进来,对医生说:“大夫,你给看看,她头砸石头上了。”
丁老太这脸不难看出刚刚经历了什么,又听说砸石头上了,大夫的表情就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