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自然表示同意。
这会饭菜做好,端上桌,一群人各自找到关系好的人一起坐。
郑卫华坐着轮椅不方便,于是没准备上桌,却被金伟志硬是推了出去。
他把郑卫华推到自己旁边,问他:“要我帮忙服你上来吗?”
“不用。”
郑卫华拒绝,单脚站立推开轮椅,坐到凳子上。
金伟志看着他坐好,再给他倒了酒,然后举杯:“这一杯要敬咱们老郑,有困难有危险的时候永远冲在第一位,是我们应该学习的榜样!”
桌上的人纷纷应和:“来来敬老郑。”
似乎是要破除他们俩因为副团位置兄弟反目的传言,今天的金伟志对他格外热情。
但就是太热情了,显得并不真诚,有种做作的虚伪。
郑卫华心情难辨地吃了一顿饭,回去时眉头紧皱。
“你怎么了?”
“没事。”郑卫华叹了口气。
一直憋到晚上,他才对陈芸说:“以后兄弟真做不成了。”
陈芸靠在他肩膀上,伸手揉了揉他的的头发:“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郑卫华被他的动作语言弄得愣了愣,回过神来失笑:“哪有你这么说的?”
“那要怎么说?”陈芸揉着他的脑袋。
部队对于仪表要求很高,军人都剃着板寸,摸起来和胡渣一样,又刺又硬。
陈芸摸着摸着有点上瘾,把他的脑袋当成玩具似的揉搓,闹得郑卫华受不了,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动:“别闹了,睡觉。”
“再摸一次。”陈芸祈求:“最后一次。”
她说的可怜巴巴,郑卫华有些不忍心拒绝。
手上动作不知不觉放松,被她挣了出来,立刻在脑袋上乱揉一通,又在郑卫华来抓她之前放开,双手交握放在腹部,一副乖巧的模样:“睡觉吧。”
郑卫华:“……”
自从金伟志的任命正式下发,刘琳在家属院里就抖起来了。
陈芸几次看到她,很清晰感觉到刘琳态度的变化,和她说话的时候会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仿佛已经不是一个层级的人。
不止是陈芸一个人有这种感觉,杜美年也这么觉得。
在带着郑卫华来医院复查的时候,她就和陈芸吐槽:“上次她感冒了,来医院买药,还非得往我办公室跑一趟,跟我炫耀金伟志工资涨了多少。我就纳闷了,他金伟志就算一个月拿三百块,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怎么说的?”
“我就问她自己能赚多少钱,她就闭嘴了。”杜美年翻了个白眼:“真是没见过这么抖的!”
她说着说着又拐到金伟志升职这件事上:“不想想金伟志那个位置怎么来的,要是正常情况他能争得过你们家老郑?还不是靠走后门!”
陈芸之前就听过这种传言,但是郑卫华很少说这个事,陈芸也就没有过多探究。
现在杜美年说了,她就顺便问了句:“走谁的后门?”
杜美年说了个名字。
“这是谁?”
她比个了二的手势:“那位的手下。”
陈芸一开始没看懂,杜美年一再提示她才想起来:“你说是林……”
“就是那位。”杜美年撇嘴:“也不知道怎么巴结上去的,真是走了狗屎运!”
陈芸:“……”
她有些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那位权倾一时的二把手,似乎最后的结局有点糟糕啊?
杜美年看她遮掩,还以为是心中不忿,安慰道:“没事,你们家老郑自己能力够,不靠这些也能上去,不过是晚个一时半会的。”
陈芸有些心不在焉地笑了笑。
离开学校太久,她已经不记得那件事发生的具体时间了,只知道是运动的中后期。
如今是七一年,距离运动结束还有五年时间,算起来,应该离得不远。
她一路想着这件事,弄得郑卫华频频看过来。
“怎么了?”
陈芸摇摇头,回家之后把杜美年说的话在郑卫华面前重复了一遍。
“金伟志真的靠上去了?”
郑卫华点头。
陈芸哦了一声,犹豫了许久,才小声问他:“那如果首长出了什么事,会连累到金伟志吗?”
“看情况。”郑卫华扭头,有些奇怪:“你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