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的东西一样。
屋里的李静手狠狠抠在床沿,听着陆宝杰接着说她男人藏了东西不给他们吃,她听不下去了——就要站起。
面前的人忽然站起,他低声冷静地吩咐她把被子叠好,别让人看出什么来了。
李静怔愣了一下,绷紧的肩膀忽然间一下子松开,眼见她男人要开门了,她回过头去赶紧整理被子。
陆卫国昨晚奔波了半夜现在还是累的,但外头难听的声音一字一句灌入耳朵。
童言无忌,什么无忌,每字每句就像最惹人厌的东西往人嘴巴里塞,听得他脑袋疼也是恶心。
陆卫国不是没脾xing的人,是过于理xing,将该有的脾气都压起来了,但并不意味着他好欺负。
连小孩都可以欺负这个长辈了,理所当然地要他们的东西……
住这屋里开始,他已经被闹过一次了,这次不解决,显得他怂了不是。
他平静地打开门,面色冰寒,“吵什么吵!”
陆卫国不发怒的时候,又闷又不起眼。
一旦绷着脸色,黑阎罗王似的,黑黝黝的眼睛瞪着人,就能让人脖子一冷。
陆宝杰挨得近,人又矮,没看到他的脸色。
反而是后面的几个孩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觉得他们二叔要吃人一样。
然而更恐怖的是,他们发现,自己腿走不动了。
门缝开得小,陆宝杰挤了几下没挤进去,一双手忽然伸到他后颈将他拎起,“你想干什么?”
陆宝杰终于察觉到二伯不对劲了,他难受的抬起头,只见他二伯绷紧脸。
他感觉到自己呼吸不过来了,陆宝杰又肥又胖,脖子上的肉一大圈,拎起来的时候就要了命了。
他脸又红又白,红是被勒的,白是被吓的,害怕的心理终于让他止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
后面几个大的在哭声中反应过来,拔腿就跑,发现脚能动了,一溜跑院子外边去了。
王春花诶呦一声,一把将毛巾塞回女儿手里,心疼地大叫一声,“我的乖孙啊,老二!你这个狠心肝的!还不快放开我乖孙!”
陆宝杰听见nǎinǎi的声音,哭得更大声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