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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打得第三个哈欠了。
阮援忽然笑了下。
大丫立马警觉你笑什么?
矮个子一出门就和阮兰介绍,自己叫孙有钢,还说家里两个兄弟一个姐姐,他见阮兰不说话,有点着急那,那阮,阮兰同志你家里有啥人?
阮兰停下脚步看他一眼,恶劣的笑了下,我啊?我有两个弟弟一个老娘,我娘说了不管将来嫁给谁,两个弟弟的结婚娶媳妇的钱,生孩子钱,都得我出,你还想了解啥?
孙有钢吓了一跳,更加结巴了,怎,怎么能,这样做事?
这才哪到哪啊?阮兰笑着看他,我娘还说了,我只要结婚了,我婆家就得替我养两个弟弟,这不听说形势转好了吗,我也得供他俩读书,反正学校和婆家都是在镇上,吃喝拉撒的都在婆家就挺好。
孙有钢被阮兰忽悠的一懵一懵得,他磕磕绊绊的说,这,你,这是开玩笑呢吧?
谁和你开玩笑啊!阮兰忽然吼了一声,做足了母老虎的样子,我娘还说了
等等!孙有钢咽了口吐沫,后退两步阮,阮兰同志我,我好像还有点事,我先,先走了。说着回身就跑,像是身后有狼追他似得。
阮兰憋着笑在后头边撵了几步边喊,等等啊,我还没说完呢,你不想再了解了啊!
孙有钢顿了下,忽然跑得更快了。
话说红婶子这边送走那阮兰这个麻烦,回到院子里她赶紧锁上大门。
听着院子里没啥声音,她心道事这是成了,果然进了院子里面就看到石桌子上那趴着个人,旁边的阮大丫瞧着正在扬巴掌。
她赶紧踩着小脚跑过去拦着她,你干嘛呢这是?你再给她打醒了怎么办?
他这人很会装,我看他是不是装的。大丫便打哈欠边说,说着又要扬手打人,红婶子把她推到一边去,你可别添乱了,这药你二婶说是你二叔先头去镇上卫生院学习,他特意买的,还有个洋气名叫什么安眠药,一吃就好使,你可别瞎添乱了。
大丫觉得不能报私仇真觉得亏了,不过她一想到阮援以这种方式暴露身份,不仅会被扒光衣服鼻青脸肿的,还会闹的整个香家村和镇上人尽皆知。等她再适时宣传出个同性恋的毛病,男扮女装上了别人家的炕头?他就是有嘴也说不清,到那时阮援这辈子就算毁了,判个流氓罪那就算是轻的了,他就是有金手指又如何?除非能抹点所有的记忆。可这应该不可能了,通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这已经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变幻莫测的世界,不受任何人控制,包括她。
红婶子见大丫哈欠连天的,笑了下,瞧着药多好使,他睡得香,你是不是也跟着困了?
大丫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也有点困还有点晕,不过在胜利面前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自己八成是蹲了十多天牢子吃不好穿不暖的没准是感冒了。
她又打了个哈欠说,也许是吧。
哎呦,瞅瞅。红婶子拿指肚抹了把阮援的脸,力气大了点就给那张白皙的脸上划出一道印子来,你家也算仁至义尽了,一个养女还能给养的这样白嫩,就算那他换点钱,换点人情也是应该的。话末又虚伪的叹了口气,这要是让林美芬知道了,会不会得和你们拼命?
这事他自己不检点,在人家睡着了,上了人家主人家的炕头,三婶找谁拼命?大丫冷笑道,您也别假惺惺了,我可听我娘说,您表姨说事成了她家这房子分你一半。
红婶子这就有点不高兴了,她道,那你娘没告诉你,你老阮家得啥好处?不仅给了你奶一百块钱,还给你家阮金花牵线相看纺织厂的干事子弟?还有你,你娘说你要上学,不也是我给你找的书给你找的镇上的学校?
话末她又唾了口,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是你娘撺掇的,要说心狠还是你娘心狠,我可是听说以前她对着你们家三房可是亲的很,这说翻脸就翻脸,你这女儿还真是像了个好!
镇上王大勇是出了名的混子,不知道哪辈子修的福气让他有一对曾经是工厂干事的爹娘,这事大丫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原本王大勇这条线是要和女主凑上去,给男主刷好感度的。那时候她正被阮援气的吐血,恰好就让王柳枝和红婶子联系上了,至于阮老太太和刘翠萍,多一个多一份力气,她就不信这次搞不死阮援!
可听了红婶子的话,大丫简直气个倒仰,明明是共赢还非得论个首尾?她忍着困意,深吸一口气说,行了,咱们俩别在这儿互相指责了,赶紧给他弄屋里去,等会儿人回来了!
对对。
大丫扶起阮援,红婶子在前面带路,到了门前开了锁,就听到哐哐的敲门声。
哎呦红婶子一拍脑门,我这表姨夫怎么挑这个时候回来了?
咋了?敲门声越来越大,还有老人的喊声,她忽然看到阮援眉头皱了下,大丫急忙道,你赶紧开门,我把他扶进去!
红婶子也急了,这事我那表姨夫不知道,他这人就是老糊涂一个,等会你把他扶进去就赶紧躲在旁边的仓房里,等会我带你从后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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