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丞乔不咸不淡地讲述了自己的人生经历,他直到现在,才终于对余晚潇开诚布公道:“你觉得这算是什么?”
“或许,我该用优秀这个字眼的寄生虫,来更准确地形容自己。”
“寄生优秀,而非本愿,只是想从上面汲取自我的所需。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还算清晰。”
余晚潇褒贬平衡,不忘讽刺他的习惯:“不过你面对的人生困境,和其他人的苦难相比起来,压根不算什么。”
“所以,恕我难以跟你共情。”
“我只是想坦白而已。”
顾丞乔同样习惯了她的辛辣和不饶人,“毕竟你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公平起见,我应该也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
余晚潇瞧着他像有改过的意思,“所以在这之后呢?”
“你是打算继续完美而虚伪地活着,还是从此破罐子破摔,当你想当的正常人?”
“我很想选择第二种,但目前的勇气还不够。”
顾丞乔淡淡敛笑,拂去唇边的苦涩:“就像你说的,我仍然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
“甚至仅是因为你讨厌我,就不惜违背自己的意愿去讨好你,只为抹去我在你眼中的瑕疵。”
“噢。”
“所以你一开始又是给我送包子,又是给我送点心,还处处帮我说话,是因为想讨好我啊。”
余晚潇不曾在意的疑点,此刻终于被揭开:“我就说,你根本没理由突然对我那么好的。”
“不过要追根溯源,这全都是你自作自受来的,如果你初次见面的时候不招惹我,那根本就没有后面一堆纠葛了。”
“在这件事上,我责无旁贷。”
“如果你想要一个我那么做的理由,那大概,就是我潜藏的傲慢在作祟吧。”
顾丞乔对坦白开始适应:“虽然我习惯伪装好人,但性格上的瑕疵无论如何也抹除不干净。”
“偶尔也会像那次针对你一样,有着片刻的失控。”
“所以我和我朋友,就成了你宣泄情绪的牺牲品了?”
余晚潇对他的厌恶不减:“你以为这样解释,我就会理解你,原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