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康康牵着鱼鱼的手,方要扑过来,结果一抬头见屋内还有生人,又停下了脚步,康康带头,“伯伯好,”
鱼鱼看了哥哥一眼,“伯伯好,”
瀚哥儿不由自主露出笑容,“诶!”
他与言哥儿通过信,知道二人的名字,朝他们招了招手,“过来伯伯这。”
康康看了爹爹一眼,得到他的允许后,牵着妹妹的手过去,瀚哥儿笑着抬手摸了摸他们二人的脑袋,又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玉佩,“收着吧。”
莹润光滑的玉佩中间一个康字,另一个玉佩中间是一个锦鲤图案,小巧玲珑的一个,可见设计人的用心。
两个小家伙再次看了爹爹一眼,得到允许后笑着收下,异口同声,“鱼鱼康康谢谢伯伯。”
瀚哥儿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而赵言给瀚哥儿的儿子准备的礼物也一早就准备好了,他等他回去时再给他。
两个小家伙收到礼物,走到爹爹面前,分别站在爹爹一旁。
瀚哥儿羡慕地看了一眼,他家中孩子也才一岁,不过,孩子还是别人家的看着‘香’,尤其是言哥儿家中的。
赵言扯着话题同他这里聊一句那里聊一句,晚间留他在家中用了饭,瀚哥儿原本想在休沐日再过来的,没料想到吃完就不想走了,于是又留了下来准备宿一晚,瀚哥儿喝了些酒,回屋时一直嘀咕着‘言哥儿’三字。
赵言连哄带骗地同阿宁扶着他进了屋。
宫里来的赏赐今日就到了,承欢郡主叫人收拾进库房才歇下来。
赵言自个洗漱完已经是夜色暗下了,她迎过来扶他,“夫君,头晕不晕?”
赵言酒后只会红着耳根,他伸手揉了揉眉头,又拉着她在一旁坐下,“我没事,只是许久未沾酒,缓缓就好了。”
“嗯,”承欢郡主顺势坐下,她顺手倒了茶放他面前。
赵言原本压制在心底的情绪都被一杯酒给激起来了,这会儿正慢慢松缓着,自然地牵住她的一只手。
散去酒气,二人才上榻休息。
瀚哥儿第二日还要上朝,早早醒来就离开了。
承欢郡主趁着一早还要带两个小的进宫,赵言这会儿作为晚辈也要一齐。
鱼鱼和康康一路自然好奇,承欢郡主一早就教过他们规矩,因而当下了马车人,二人尤其是鱼鱼一改叽叽喳喳,乖巧跟在娘亲后面。
赵言盯着他们两个的小背影,唇角忍不住上扬。
“赵大人,”忽然有一人叫他。
一家四口脚步停下,刘公公走过来,“奴才拜见郡主,见过小少爷小小姐。”
承欢郡主笑着点头。两小家伙有学有样,一本正经地点头。
刘公公这才笑着看向赵言,“劳烦赵大人跟奴才过来一趟,陛下正等着赵大人呢。”
赵言只诧异了瞬间,昨日赏赐已经赏完了,又还有什么事,但他并未多问,拱了拱手,“劳烦公公带路了。”
“诶,赵大人不用客气。”刘公公笑道。
赵言同自家夫人对视了一眼,尔后随同他离开。
“娘亲”,鱼鱼看着爹爹的方向。
“嗯,爹爹待会就回来。”承欢郡主摸了摸他们二人的小脑袋。虽是意外被唤走了,但夫君在南陵府表现极好,这趟不会有难事。
“好,”今日的二人异常乖巧。
这边,赵言在路上已经想了一通,万事顺其自然。
刘公公在前头带路,脑袋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安慰他,“赵大人不必忧心,”
“多谢公公开解。”既然如此,他也就放下心来。
“赵大人可折煞奴才了。”
穿过姹紫嫣红的小花园,前头陆陆续续有宫女经过,二人渐停下交谈往前头去。
御书房新换了一种具有提神醒脑的香料,点上后,又裹挟着龙涎香,赵言一进去,似浓非浓的香气铺面而来,叫人大脑清醒。
仁元帝每时每刻都在忙碌着,不得空隙,赵言不经意一瞥,只瞧见发白鬓发一角,又立即垂下头,他走上前停下,挥开衣袍跪下,“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爱卿来了?平身吧。”仁元帝很快抬起头看了一眼,刘公公此时已经回站在他身后。
“谢陛下,”他依言站起,垂着脑袋作谦恭状。
“爱卿啊,你给了朕许多惊喜啊,朕果然没看错人。”仁元帝直奔主题,他撂下笔,想起他做出来的功绩,心中就十分舒畅。
“臣一心为陛下分忧,得亏陛下赏识。”赵言这回却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哈哈哈,好一个分忧,若是这京城和地方洲府百官,也如爱卿你一般,我这边也不用劳心费力了。”但到底是没有啊,仁元帝语气中还带着可惜。
赵言不敢随意应承。
仁元帝已经走了下来,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停下,心情极好地笑道,“往后爱卿留在御史台,朕希望爱卿可以多给朕一些这样的小惊喜。”
“是,臣定会为陛下分忧。”赵言眸光一闪。
仁元笑着说好,尔后忽然转向寻常的话题,“荣安可好?我这个做舅舅的也有四五年未见着他了。”
“禀陛下,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