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哼。
——
之后那几日,既然夏谦没得作伴,黎青颜又不想同白景书几人混在一起,索性称病,在房内看起了话本。
嗯,话本,江南书生写的话本。
黎青颜酷爱看小说,不然也不会看到她现在穿的这一本书来。
而来了古代,也相当于损了她一个爱好,毕竟古代的话本,跟现代的话本比起来,真的是思想太受局限了。
简而言之,就是脑洞太少,看着不过瘾。
但聊胜于无。
只是,在盛京的时候,黎青颜忙着朝考,忙着学业,忙着恋爱,忙着原身的事,也没什么时间能好好静下心来看话本。
这来了江南,正好趁着这几日空闲,补上一补。
谁料,这一补还有些沉迷上了。
直至几日后的清晨,一人敲门入内时,黎青颜还半卧在罗汉床上,举着个话本没反应过来。
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黎青颜才身形一愣,下一刻,慌里慌张地收拾起手里的话本。
心头暗道,怎么秋平也没提醒她一声。
无怪黎青颜如此紧张,她现在手上拿着的话本可不是普通的话本,这几日普通的话本套路,她都摸清楚了,没意思的紧,她现在看的可是带有颜色的话本,还别说,带有那么一点颜色,还真是剧情到位,肉香四溢。
可这若是落入外人眼中,不就毁了她替原身苦心维持的形象嘛。
黎青颜担心被原身锤死在梦里。
黎青颜快速将话本收入袖口,连忙抬了抬头,看向来人。
瞬间明白,为何秋平没能提醒她一声了。
因为来人正是烟雨先生。
不过,烟雨先生看向黎青颜的眼神倒是一如既往地慈爱平静,这让黎青颜放下了心,看来刚刚她收得快,烟雨先生没发现。
黎青颜赶紧起身整了整衣裳,面色一整,同烟雨先生道。
“老师亲自来找青言,可是有何要事?”
烟雨先生倒不像黎青颜以为的全无看见,他倒是看到黎青颜好似在看话本,只是没想到是带颜色的那种,不过烟雨先生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对于学生的偶尔放松,他觉得是可行的,劳逸结合,才是好。
所以,烟雨先生没有提刚刚黎青颜看话本的事,只回答黎青颜的问题道。
“是有个要事。”
“讲学恐会提前。”
烟雨先生的讲学,原本打算从后日开,一开连开三日,不只是有烟雨先生坐镇取题讲学,也会请杭州城内有名的大儒文人,共同交流讲学。
届时,杭州城内的年轻学子们也可前往聆听辩论,从中获益良多。
眼下来看,烟雨先生该是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需要提前。
果不其然,这个念头,刚刚划过黎青颜脑海,耳边就听到烟雨先生的声音道。
“也算来得巧,南川居士近日也在此处,只他停留了时日略短,所以为师想提前与他论道一番。”
话音一落,烟雨先生脸上莫名闪过一点红晕。
也是看着那点红晕,黎青颜才恍然明白烟雨先生的急迫。
南川居士虽然没有烟雨先生名气大到天下皆知,但也是个了不得的大儒,至少在他们学子间,是流传这这么一句话。
“烟雨南川,并行无二。”
意思就是烟雨先生和南川居士要是放在一起,很难说谁能排在第二的人。
这可是大大抬了南川居士。
所以,南川居士虽然名气没烟雨先生大,但他的才学却极受文人圈内的认可。
但这并不是烟雨先生急迫的原因。
烟雨先生急迫在于,他同南川居士,曾经是至交好友。
当然,只是曾经。
这一段过往,黎青颜也没有了解太多,不管是原书,还是原身的记忆里。
她只知道,烟雨先生曾经同南川居士极其要好过,只是在大概十几年前,两人便忽然断交,南川居士更是写下“断交书”,公开同烟雨先生断交。
但当年的过往,两个当事人谁也未有多提一句,外界虽众说纷纭,但也没个定论。
未曾想,当年如此硬气嚷嚷着要同烟雨先生要断交的南川居士,这回竟然舍得下脸面,愿意同烟雨先生论道讲学。
这事,倒是让黎青颜着实惊讶了一番。
身为当事人的烟雨先生自然更加惊讶震惊,但也为这难得机会激动。
当年那事出了之后,烟雨先生几番投拜帖想见南川居士,都被他拒之门外,灰心丧气之下,他也只得放弃同南川居士修复这段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