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感应飘然斧,并命令它隐于自己体内,飘然斧便化为一缕流光,与她融二为一。
擂台下看热闹的路人还没散去,见林烟雨就这么收服了看守者的藏宝,一个个险些惊掉下巴。
“那姑娘是妖,妖怎么能收服人打造的法器!?”
“她好像是妖侍卫吧?不然聆苍大叔怎么可能啥也不做,还白送人好兵器!”
“她是风大小姐的妖侍卫?”
“不啊,刚才覃二小姐都保证能帮忙稳住心神了,那猫妖的主子必然是覃二小姐!”
“……”
别说这些路人,哪怕是风纤尘也看懵了,再看林烟雨时,目光不是一般的钦佩。
“定血契可有不适?”只有覃长昕搀扶住林烟雨,关切问道,“要回去歇歇吗?”
林烟雨摇头。她明白小姑娘关心自己的原因,毕竟昨晚她们定主仆血契后,覃长昕就无力了很久,休息整整三个时辰才缓过来。
“还是回去歇歇吧。”聆苍又道,“这把大斧可有脾气了,只跟有缘人,但未必会善待有缘人。”
林烟雨把手放在自己丹田处,很是诧异。她将飘然斧收入丹田后,它便安静悬浮着,什么动静都没有。
乖得简直就像一条找到家的流浪狗。
“多谢前辈关心,但我想先陪长昕到处走走。”林烟雨笑道。
她说完去看覃长昕时,果然见对方又红了脸,正抬手遮面假装整理头发,轻声道:“烟雨有我守着,请前辈放心。”
林烟雨心情好,忍不住多看了小姑娘几眼,直到对方转过来时,才收回目光。
她想起原文里被覃父转手送给杨横玉,又在覃长昕弑姐时夺回来的那件法器——无怨扇,不禁又动了心思。
小姑娘这么喜欢脸红,应当配把扇子才好。
在擂台上走了一圈,三人都没有发现动手脚的痕迹。
“老人家可不允许比试双方作弊。”跟在她们身后的聆苍懒洋洋地道,“与其检查场地,倒不如想想怎样在比试中防止暗算。那位大小姐虽脾气古怪,比试可从未有过败绩。”
“杨横玉……姐姐从未败过?!”覃长昕一怔。
“是啊,她可是我这东擂台的常客。”聆苍挥袖唤出一本册子,抛给她。
覃长昕翻了翻,林烟雨也凑过去看,杨横玉的名字当真是频繁出现,且无败绩。
“你们覃家那点事,老人家并不是很清楚,也不想了解,但横玉丫头确实从未在场地上动过手脚,至多在比试时用些她自个儿捣鼓的奇毒。”聆苍继续道,“她倒有些喜欢玩弄对手,与她比试之人,常被打到并无大碍但看起来很惨的程度,隔段时间又被她赶上擂台打一次,求饶也不放过,直到她满意为止。”
覃长昕沉默着点了点头,合上册子归还,神情凝重。
“妖侍卫可以协助主人比试吗?”林烟雨忽问。
“自然可以。”聆苍点头,“妖侍卫是评价高阶除妖师实力的重要参考要素之一,那些赫赫有名的银昙阶除妖师,人人都有妖侍卫,但并非每只妖侍卫都能配合主人的战斗。”
“这居然不算二对一?”风纤尘好奇问道。
“自然不算。”聆苍笃定道,“妖侍卫与除妖师是一体的。”
林烟雨下意识看向覃长昕,小姑娘却还是沉着个脸,似乎仍在思考要如何对付杨横玉,并没有听聆苍说话。
“那妖侍卫也能和除妖师做地位平等的同伴吧?”风纤尘再问,“如果一人一妖已经相当熟悉彼此……”
“不可!”聆苍摇头,目光也变得犀利起来,“万万不可!如果放任妖侍卫任性,便会为人界引来浩劫。当年你母亲……”
他忽然顿住话,有意看了林烟雨一眼,摆摆手不耐道:“好了,看完场地赶紧走!与其打听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还不如趁没比试多练些法术!”
看守者突然赶人,林烟雨三人也不好再待,只能走下擂台。
“二对一,那咱们不是稳赢吗!”回覃家的路上,风纤尘兴奋道,“林姐连‘驭灵术’都会,还能轻而易举地用那把大斧!”
覃长昕却摇头:“并非如此。”
“长昕说得对。”林烟雨点头,“我和长昕不管是相识还是定契,都还没到一天,哪里来的默契二对一?和不熟悉的队友并肩作战,搞不好还会互相拖后腿。”
“杨横玉是在知道我有妖侍卫之后,才去擂台登记的比试。”覃长昕接过话,“她并不知我与烟雨是何时定契,却仍能如此自信,想来,定是备了后手。”
“这倒也是……”风纤尘蔫了,叹了口气,“那个女人的行事根本不能用常理去推断!”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好好走着路忽然停下来,靠近覃长昕小声问:“长昕姐,你有没有感觉林姐到了人界之后,像是换了只猫?”
“你这是何意?”覃长昕眉头一蹙。
“就是字面意思嘛!”风纤尘道,“你不觉得林姐沉稳可靠多了?”
“本喵本来就是沉稳可靠的。”林烟雨哭笑不得,顺口提醒她,“蠢妹妹,下次要说什么用不着刻意小声,本喵又不是聋子。”
“诶?你、你喊我妹妹了?!”然而风纤尘的关注点却严重走偏,她激动地拉住林烟雨的衣袖,一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