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陆靖言完美的锁骨和肌理近在咫尺,好像散发着比往日更强烈的男性魅力。这让她不断回想起昨天晚上,还有梦中的场景,脸红了红, 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迟樱想着想着就有点渴望, 又有点羞耻, 偏头埋进男人的颈窝, 内心锣鼓喧天。
陆靖言此刻睡得很浅,半梦半醒间, 脖颈处洒满了温温软软的气息,撩得他喉结轻颤。片刻后,他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自从知道梦境内容其实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沈金的偏方便不再管用。仔细算来,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睡不安稳。而如今,他的女孩毫不客气地往他怀里钻,乌黑的长发散在肩头, 每一处肌肤都白皙诱人, 不经意间带着他的心脏回归温存。
“醒了?”陆靖言不知餍足地低喃一声, 朦胧的意识里又压着迟樱吻了吻。
“应该吧。”迟樱迷迷糊糊地看着陆靖言放大的俊颜,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清醒,好像又被吻散了。不得不说陆靖言还是很美味的,收场后,她连脚趾头都觉得惬意,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白皙的脸蛋晕成粉色,透出一种别致的韵味。
“怎么还有应该,累就再睡一会。”陆靖言帮她掖好被角,目光在她身上驻留一段时间,才慢慢移开,然后起身。
迟樱满脑子都是陆靖言答应她好好休息的承诺,以为他要去工作了,警觉地拉住衣角:“你去哪?”
陆靖言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澄澄要上学了。”
迟樱立刻眨着眼睛从被窝里爬起来,是谁给她今天周末的错觉?
……
这样好的天气里,迟澄起得最早。
清澈的阳光洒落在法式饭桌上,显得幽雅浪漫。
迟澄坐在饭桌前,嘴角还残留着面包屑。见到爸爸妈妈来了,短腿晃啊晃,满脸幸灾乐祸的:“爸爸你完蛋咯。”
“嗯?”陆靖言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领口,在迟澄对面坐下。
迟澄又晃了晃腿:“你爸爸可能要打你屁股。”他不知道爷爷生气的原因,但他好像可以报爸爸打他屁股的仇了。
陆靖言手一顿:“是吗,你怎么知道?”
迟澄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对迟樱说:“来,妈妈和我坐一起,爸爸身边有危险。”
迟樱不禁感叹迟澄翻脸不认人的速度,觉得还可以挽救一下:“那你不要保护爸爸?”
迟澄好像很执着:“不要,他上次打我屁股。”
说着,迟澄抱着迟樱的胳膊,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
陆靖言有点抑郁:“……”他的贴心小棉袄哪里去了?
管家听迟澄绕了半天没绕到重点,神色复杂地开口:“老爷说,上午十点在公司等你。”
昨天,陆父处理好手里的事情,和陆老爷子陆母陆七大姑陆八大姨从国外连夜飞了回来,抵达国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他们不知道绑架事件的始末,也不知道陆靖言住院又出院了,自然地以为他会和平时一样,去欧时总部工作,于是来不及休息,就吭哧吭哧地扛着老骨头去公司堵人。
如今,他们就在奔赴的路上。
这次陆靖言犯了大错,背着家族隐婚生孩子就算了,当众吻人家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也算了,关键认错态度还相当不诚恳。事情传到他们耳朵以后,手机就一直关机,人也不在陆宅。直到晚上,终于联系上陆靖言,结果竟是一阵不可描述。
陆父很生气很生气地上了国际航班,勉勉强强睡了一觉,下飞机后语气冷凶地给陆宅座机撂了一句通知,啪地一声挂掉了。
话筒音质好,陆父声音响亮,清早时,管家和迟澄纷纷愣了一下,然后相对无言。
于是,千帆过尽的轻松和愉悦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早餐被沉闷笼罩。
迟樱心不在焉地切着吐司:“我陪你去?”
陆靖言:“你记得你上午有场映后见面会?”
行程安排上,她十点出发就该出发了。
迟樱想了想说:“其实可以推掉的。”
陆靖言:“不用。来日方长,不怕没有见面的机会。”
迟樱:“……”她为什么无端觉得森冷?
迟樱没有体验过高烧三十九度还被逼着写策划案的严苛家教,建议说:“你要不要把住院的事情告诉家人,他们肯定心疼儿子的。”
陆靖言失笑:“我去见亲人,又不是上战场,苦肉计都用上了?”
他语气听起来实在很轻松,迟樱和迟澄四目狐疑地望着他。可是,昨天是谁走为上的?
……
他们送完迟澄上学,时间还很早,陆靖言没有急着去公司,带迟樱回了家。
迟樱绞尽脑汁地帮陆靖言想对策,但她发现无论把责任往谁身上推,这个问题都无解。
结果余光里,陆靖言正优哉游哉地翻看着财经杂志,袖口挽至手肘,一脸淡定悠闲。沉稳镇定的气质,就像是一种无声的勾引。
迟樱不想打断他,却忍不住确认,走到他身边问:“你的家人真的不会把你怎么样吗?”
“你怎么比我都紧张。”陆靖言大手摸摸迟樱的脑袋,安抚她,“不会有事,你忘了谁才是董事长,嗯?”
低音炮的安抚很见效,迟樱心情逐渐平复下来:“那我在精神上默默支持你噢。”
“嗯,难得拍完戏有空,还不抓紧时间放松放松。”
迟樱弯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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