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你是哥儿,你想嫁一个怎么样的夫君呢?你现在可以想想。”
虞麓不说话了,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男人的形象,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他问虞笙:“那你呢?”
“我?”虞笙摇摇脑袋,“我肯定不是哥儿。”
“你若是个常人,以后就要娶女子或者哥儿了。你有想过他们的模样吗?”
虞笙眯着眼睛,看向窗外,似乎看见漆黑的夜空中有一个熟悉的剪影慢慢浮现,他立刻停止了想象,在内心马景涛咆哮:住脑啊虞笙,那谁就是天上的明月,地上的娇花,你意淫谁都不可以意淫他的!
“嗷……我太坏了!”虞笙突然在床上打起滚来,差点把虞麓挤下去,虞麓有点郁闷,“二哥,你还睡不睡了。”
虞笙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麓麓,先别睡,我们再说会儿话罢。”待会我还要带你去救未来老公呢。
虞麓今日天没亮就起床了,一路的舟车劳顿,早就困得不行,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和虞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夜深露重,他的眼皮越来越重,虞笙的声音也变得空灵起来,就当他要完全沉入睡梦中时,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麓麓,麓麓!”虞笙摇晃着虞麓,兴奋道,“快别睡了,月色这么好,我们出去赏月吧!”
虞麓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一道闪亮的白光划破了天空,从云间一路奔下,直到天际的边缘。刹那间,映得房内犹如白昼。
虞麓沉默片刻:“月色很好?”
虞笙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他这才想起,弟弟和弟夫的初遇,是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书里的虞笙听到老和尚预言虞麓也会是个哥儿后,极度的不爽,琢磨着要好好敲打虞麓一番,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他听说雨天夜晚的竹林会鬼打墙,寻常人走一夜都走不出来,便谎称自己的玉佩不慎在竹林里丢失,威逼虞麓大半夜地去竹林里找一块根本不存在的玉佩。
如果不是原着的虞笙作死,虞麓不会和大皇子相遇,日后也不会哥仪天下了。这么说来,在某种程度上虞笙就是虞麓和大皇子的媒人啊。
“我才想起来你送我的那个香囊好像不见了,可能是不小心丢在哪儿了,”虞笙道,“你陪我去找找吧。”
“可是外头马上就要下大雨了。而且不过是一个香囊,二哥若是喜欢,我让我娘再做一个送你便是了。”
“那怎么能一样!那个香囊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是要带进棺材里的。”
虞麓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你真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