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学手上动作一顿,取下旁边的毛巾把脸上的水擦干净,他额前的刘海被打湿了不少,年轻的脸庞显得有些稚嫩,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回事。
“我寻思着,就算我和他很熟,也跟你没有关系吧。”
陆源很看不惯他这个样子,厉声道:“秦家不是你高攀得起的。”
陶学嗤笑一声:“高攀?既然前辈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他皱着眉好像很苦恼,道:“我高攀不起,难道你就能高攀得起了?还是你们陆家就能高攀了?”
陶学脸上的笑容淡下来:“我看只有舔狗,才看谁都像是想要高攀别人的人。”
陆源被他激得上前一步,“你——”
“你们在说什么?”
陆源脸上表情一僵,看向来人。
秦冶却没有看他,只是专注的和陶学说话:“还以为你吃饭了,没想到还在这里洗漱。”
陶学现在看他也是非常的不顺眼,哼了一声,道:“我还想安安静静的洗脸呢,哪知道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只是个可怜的池鱼。”
他很明显话中有话,秦冶也被他顺道讽刺了一遍,他面不改色,说:“任务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你先去吃饭吧。”
陶学耸耸肩,朝着挑衅的陆源笑了一下,满意的看到陆源黑了一层的脸,慢悠悠的离开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陆源迟疑的开口道:“秦总——”
秦冶抬手打断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异常凌厉,像是一把刀刮在陆源的脸上,对视良久,陆源咬紧牙关盯着他,心里觉得无比荒谬。
“秦总,陶学只是一个——”
“陆先生,我和你父亲多有合作,他是一个做事非常稳重的人,”秦冶又打断了他的话,转而夸起了陆石仁,接下来,话锋又是一转,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把这份稳重交给你。”
“但我希望你说话能注意点,你们家的事我有耳闻,也有见到一点,”想起那场订婚宴,秦冶突然觉得有些荒诞,或许他当初就不应该用这种办法来达到那个目的。
想来这样,给陶学带来了不少麻烦。
“既然没有打算弥补他,也不能这样揣测他,你们或许可以仔细想想,现在的很多时候,到底是谁在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