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病了。”方文艺将庄莼甄扶到椅子边想让他坐下,偏偏这小孩倔的很,就是不肯坐。
“我不能坐,这不合规矩。”
“让你坐你就坐!什么规矩不规矩。”
“快坐下吧。”孙氏开口问方文艺:“找大夫看过了吗?”
“在城西的时候叫大夫看过了。”
“城西的大夫用药恐怕不好。”孙氏说着朝身后的仆人道:“赶紧去请张大夫来看看。”
方文艺硬按着庄莼甄坐下,又让人倒了热茶过来,这才走到大厅中央对着张松逸和孙氏道:“父亲,母亲,小甄是咱们学院里的学子,修为和炼丹都是名列前茅的,最近炼丹上的问题我都是向他请教的。
可是他家中的人却时常欺侮他,今日我去找他,他正被罚在院子里光脚站在冰上,还只穿了一套单衣,若不是我去的及时,今日他怕就要被冻死了!”
“怎么会如此?”孙氏听他说完一脸吃惊,用手帕捂着嘴,脸上满是心疼:“怎么能如此对一个孩子,这、这真是太过分了!”
张松逸也皱起眉头,他身为官员自然知道城中百姓的情况,再繁华的地方也有洗不净的脏污,城西一直都是鱼龙混杂之地,那里什么样的事都会发生。
“就是,太过分了!小甄这样的好苗子怎么能叫他们给毁了,所以我就将他带回了家,父亲,母亲,我想留下小甄,往后就让他呆在家里好不好?”
张松逸夫妇还没说话,坐在一旁的张斯成张口斥道:“荒唐,他是什么人就可以随意留在我们府中?就算是府里的下人那也都是按例配的,多一人都是犯法的事,他凭什么留下来?”
方文艺瞪向他,可张斯成说的没错,在这个世界里什么样的条件住什么样的房子,用多少下人那都是有例律的。
庄莼甄晃晃悠悠站起来:“小人多谢齐少爷出手相救,今日只是碰巧我做错了事受罚,并不是经常如此,小人如今已无大碍,这就回去了,叨扰了大人与夫人,还请见谅。”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方文艺冲上去一把拉住他:“你身上的伤口我全看见了,什么不是经常如此,而且不是说好了跟我回来,怎么又要走?”
庄莼甄小脸烧得更红了,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难得流露出些软弱的模样看着他:“我真的没事了,齐少爷你别为了我为难。”
“不行,说好了的,你不能走!”方文艺拉着他的手不放,转头瞪了张斯成一眼又看向张松逸:“咱们府里的下人自然不能加,但我不是还有个伴读的名额吗?让小甄做我的伴读不就好了?”
张松逸没说话,孙氏看看他和庄莼甄又看看张松逸,脸上露出些恳求。
方文艺又道:“我走的时候还把小甄的家人骂了一顿,要是让他回去那家人还能放过小甄?那我不是害了小甄吗?爹,你让小甄留下来给我做伴读吧,他学的比我好说不定他陪着我,我也能长进呢?”
张斯成冷笑一声:“伴读?还有半年的时间,难道他陪你半年就能让你练气五阶,若是不能,他不还是不能呆在府里,到那时再让他走,外人会怎么想我们张家?不知道恐怕还要以为我们欺负他一个小孩子,岂不是连累爹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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