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衣染了血,瞳仁震了震,担心道,“您受了伤?严重吗?”
“没什么大事。”魏君炀摇头。
他问陈广,“我们和五大派相抗,有多少胜算?”
“看现在,我们不相上下,但赤水城是五大派的腹地,现在还联合朝廷出动了官兵,我们必须赶紧撤离才行!”
“嗯。”魏君炀同意了他的决定,他让陈广去通知沈三久和肖楠赶紧撤,自己趁乱拉着俞木躲过周围人的攻击,向城外行去。
用手中的剑开路,魏君炀和俞木到达城外的时候,已经浑身溅满了血。
魏君炀踉跄了一下,又迅速扶着城墙站好。
“怎么了?”签纸上的命危两个字一直是悬在俞木头顶上的刀,他扶着魏君炀,问他,“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用不用吃药?”
魏君炀喉结滚动着,口中满是腥甜,他摇头,笑,“我只是被自己身上的臭味儿熏到了,回去这身衣服不要了,我得好好洗个澡。”
俞木皱紧了眉,并不信他的说辞。
“别总这么皱眉。”魏君炀伸手去摸俞木的眉毛,“会老得快。”
他开玩笑,“你这具身体的岁数本来就比我大,你长得还不如我好看,再变老……就没人要了……”
声音弱下去,魏君炀眼前模糊起来,他抓紧了俞木的手,仍无法支撑地滑坐在地上。
“魏君炀?魏君炀!”
俞木彻底慌了,他翻找出魏君炀怀里的药,给他倒出来,却被人推开。
“这是毒,不能多吃……”
莫恒告诉他这药是药,也是毒,一天只能吃一粒,多吃只会对身体有害。
“俞木,别紧张。”魏君炀眼前越发模糊,意识也越来越朦胧,但他仍安慰身边的男人,“我、我就是有点儿困……”
昏迷前,魏君炀看到俞木的眼睛全红了,眼泪滴到他脸上,有点热,有点湿。
他想,本来不该让男人发现的,却还是暴露了。
是他失策了。
俞木抱着魏君炀,抹掉脸上因为心疼不自觉流淌的眼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他们还在逃命,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才好给魏君炀医治。
“哎!我们又见面了。”熟悉的声音传来,俞木抬头看,发现南柯正赶着一辆马车从城外的树林里冒了头。
马车行到俞木面前,南柯弯着狐狸眼,笑眯眯地询问,“需要帮忙吗?”
坐进南柯的马车里,俞木还是有点不明白这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给魏君炀调整成舒服的姿势,撩开车帘,坐在车辕上,开门见山地问南柯,“昨天晚上,那个竹筒是你给我吗?”
“哇,你竟然猜到了吗?”南柯笑,“你真聪明。”
“三年前,你给魏君炀算的卦到底算出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这个啊……”
南柯并没有藏私,直接把魏君炀想要隐瞒的东西都告诉了俞木,包括七年和连命蛊。
知道了真相,俞木只觉得心里仿佛有把刀在翻搅,看着背后的魏君炀,他真想把这狗子摇醒,然后好好地骂他一顿。
因为担心连命蛊失控,所以不敢接受他的喜欢,随时抱着发作就逃跑的念头和他相处,这样的狗子简直又可怜又可恨。
南柯看着身边的俞木,细长的眸子里闪过莫名的光,如果俞木此时看向他,就会发现他的脸有一瞬间变成了戚远的模样,转瞬即逝。
他问,“所以,要再算一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