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媚儿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支票,“那好吧。”
在她指尖即将触到支票的一瞬间bbzl,吱吱又收回支票,眼中有一丝凌厉,“只是你也得记清楚了,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要是真的敢想顺势靠上洛浦,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李媚儿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这么凶狠,尤其这张脸,还是这么倾国倾城,却能给人这么强的压迫感。
她心底生出一种感觉,自己要是真的这么干了,还真能被这位大小姐弄的挫骨扬灰。
她立刻点头,“一定不会。”
吱吱:“那你回去,按我教你的准备一下,晚上见。”
李媚儿点头,“好。”
和李媚儿谈好,吱吱也回了洛家。
*
书房里,沾了墨汁的羊毫在白色的生宣上游走。
画主色调幽暗,细腻的笔触勾勒出男子完美清俊的五官。
脸部画好,吱吱犹豫了一下,头发画成三寸短发,又描摹他深蓝色的西装。
正是昨晚,时幽穿的那一身蓝靛色西装。
待衣服也画好,吱吱细细端详。
若是他看到,定是又要唠叨自己这个徒弟辱没他画仙的名头了。
其实自己画的也不错,实在是他诗书画都是一绝,常人难以望其项背。
满意的勾了勾唇,她重新把画铺好,又添背景。
最后一笔勾勒完,楼下客厅隐约传来一阵鬼哭狼嚎,吱吱眉头皱了一下。
啪一声,毛笔搁到架子上,转身走出书房。
门一拧开,洛源这鬼叫声就跟个3d环绕立体音响是的,嗡嗡吵着耳膜。
“好了,别哭了,给你还不行吗?”
陈偌伊又把从洛源手里夺过来的整盒巧克力还给他,洛浦的脾气反倒上来了。
抽噎着喊,“坏妈妈。”
小胖手一摔,巧克力全部滚了一地。
“你个小没良心的,”陈偌伊烦躁的皱了皱眉头,侧头朝洛源的保姆说:“不是让你把家里巧克力都收起来吗?你怎么做事的?一给他看见他就吃不停,今天没吃一顿饭。”
“你看源源都多久没长个了?工作一点责任心也没有。”
保姆已经习惯陈偌伊这种无理的指责了。
巧克力都是陈偌伊自己带洛源逛超市买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特别扭。
吩咐自己拿,不拿就自己往柜子上爬,或者哭。
不给他拿,惹他哭是自己错,给他拿了,控制不住量,还是自己的错。
笑着陪你不是,“知道了太太,我现在就给收起来。”
“不许捡,”吱吱朝保姆喊,又侧头朝在那边忙碌的姜话喊,“姜话,把洛源给我扔出去,什么时候不哭了什么时候进来。”
陈偌伊:“你敢!”
姜话:“扔!”
姜话放下手里的东西,提着洛源的衣领子就真的把洛源提溜起来,扔到门外。
洛源哭的更大声了,脸上肉嘟嘟的小脸跟着一颤一颤的。
陈偌伊心疼死了,气的脸色铁青,狠狠瞪着吱吱,“洛吱你是不是脑子有泡?你弟弟哭两声你就这么对他?他才多大?”
“那你指望他多大学这些道理?十八?bbzl别人高考他学断奶?”吱吱冷笑,“哭又死不了人,急成这样做什么?”
“我的儿子不用你管。”
陈偌伊往洛源那边走,准备把他抱进自己房间。
吱吱:“那你和我爸离婚,洛源以后别进晨希,洛家都归我,以后连累不到我,我就可以不管。”
陈偌伊瞪大眼睛,“你果然就是想一个人独吞洛家。”
“是啊,”吱吱双手抱臂,走到陈偌伊面前,她比陈偌伊高出半个头,头微微歪着,睥睨过来一眼,看着很是居高临下,“我本来就比洛源大了一整轮,他还没断奶,我马上都可以进入晨希了,就算我爸以后给他立遗嘱又怎么样呢?”
“公司都是我的人,你再把他养成个废物,到时候我高兴赏他两口饭他就有,不高兴赏他饭他就得给我去做社畜去。”
陈偌伊:“你是说谁废物?”
吱吱摇着手里的手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幼儿园大班虽然没学习什么文化知识,但是他上的所有才艺课全部跟不上,每个班的表现都是最差的。”
“你之所以一直不停的给他换兴趣班,根本就不是因为他想学那些东西,而是所有老师都看不看好他,我手机里面有他上过的课的老师对他的真实评价。”
“人家都说三岁看老,你觉得我爸要是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其实是个草包,你觉得他还会喜欢洛源吗?”
“因为你的无能,把他的儿子教成了废物,你觉得你的黑卡还有恢复的那一天吗?”
陈偌伊咬牙,“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吱吱看着窗外的洛源,“就让你看看,他今天是不是真有本事给自己哭死。”
在吱吱看来,古代的皇子都没这么矜贵,五岁上上书房,完不成太傅布置的任务,戒尺照样抽在手掌心。
这种废物,有什么好心疼的。
这个年纪的孩子,哭更是一种手段,以往,只要洛源一哭,陈偌伊就投降,要什么给什么。
这次,陈偌伊被吱吱拿住把柄,狠心的别开脸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