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饱受□□的唇瓣颤巍巍张合着,色泽嫣红如同捻烂的玫瑰花瓣,有点可怜,有点……让人想更加用力地弄坏他。
越知靠近他一点:“怎么了?”
沈濯抓住了那只想要往自己腹肌上摸的手,看向越知别在口袋上的铃兰花,“这是什么?”
呀,狗狗吃醋了。
越知将花束摘下来,五指收拢,花叶碾碎于干净的掌心,汁液顺着白皙的指缝一滴滴往下淌。
“一个讨人厌的东西罢了,不值得你在意。”
那一刻,沈濯的眼神变得很复杂,有挣扎,有犹豫,唯独没有越知预料中的开心。
“是吗?”
唔。
怎么还是不开心呀?
这可让越知有点犯难,自己房里人吃醋的话,要怎么哄啊。
越知抬手,双手手腕内侧合并到一起,手掌自然弯曲成半弧形,向两边打开,举到自己脸蛋下方,微微歪头开了朵花。
他笑得天真烂漫,有一种不染纤尘的纯净:“我哄哄你呀。”
沈濯一怔,只一个呼吸的功夫他就恢复成了那个随时会对越知露出温和笑意的沈濯,幽暗的眸子尽是掩不住的深情。
“你喜欢铃兰花的话,我给你买点种子,刚好阳台够大,可以划一半出来种点绿植。”
“好啊。”
越知顺势再靠近他一点,抬起双臂踮脚环住他的脖子。
清新的沐浴露夹杂着水汽,混合出专属于沈濯的味道,越知喜欢他干干净净的样子,像是一盘随时等待自己品尝的美味佳肴。
“我亲亲你好不好?”
今天在城堡里的事情,如果是跟沈濯的话,一定会很美妙。
自己可以允许他更久一点。
越知一说话,就不单纯了,嘴角勾着妖冶的笑,像一只披着雪白皮毛的狐,尾巴尖打着卷发出淫||秽的邀约。
沈濯按住他的腰,既不让他再靠近,也不让他离开,教训的话也不怎么严肃:“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越知才不在意他自己是什么样子,他只知道靠在沈濯身上好舒服,好想离他更近一点。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还要考虑多久?一定要满72个小时吗?”
一边问着,越知勾着他的脖子想亲他。
沈濯避了一下,那个吻落到了他下巴上。
“你的嘴,是谁弄的?”
越知笑了,没亲到人也没有生气,扶在沈濯胸口笑得双肩颤抖,“你怎么这么能吃醋。”
沈濯的心跳很有力,砰砰作响,越知耳朵听着,哪怕隔着皮肉与衣物,依旧觉得炽热滚烫。
手指勾着他的衣襟,越知轻声呵气:
“放心,我纯着呢。”
第19章很好看我很喜欢
最后也还是没亲到。
沈濯既然想拖一拖,越知也愿意再等他几个小时。
反正,也只剩几个小时了。
还不到吃饭点,越知换了衣服,从口袋掉出一个纸团,骨碌碌滚到了他脚边。
是顾逢那只老狐狸留下的电话号码。
越知面无表情踢了纸团一脚,又不够泄愤似的,又踢了一下。
纸团从地毯滚到墙角,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那个角落原本还扔着一个鲁班锁盒子,越知当时从医院带回来就把它扔在了一旁,好像这个盒子能在他房间占据这么小小的一角已经该磕头谢恩了。
两样东西碰到一起,刚巧都是那个人的,越知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他的东西就跟他那个人一样,让人讨厌。
过了一会儿,越知忙完自己的事情,才很勉强地走到墙角,把那张皱巴巴的小纸团捡起来。
他存了顾逢的联系方式,又用聊天通信软件搜索了联系人。
顾逢的头像是纯黑色,昵称只用了一个大写字母g。
巧得很,越知的是纯白色头像,大写字母y。
由此可以看出来,他跟顾逢本质上是一类人。
不约而同的审美,日常饮食习惯,以及超强的控制欲和喜欢背后操纵一切的上位者心理。
所以他们不合适。
磁石只有正负极才能相互吸引,同性只会相斥。
顾逢要是非要将两个负极凑到一起,那硬碰硬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越知一边用颜文字编辑了可可爱爱令人作呕的好友申请,一边又想到了沈濯。
嗯……像沈濯那样的,各方面跟自己就很合适。
“叮咚。”
顾逢迅速通过了好友申请,并发来一句:
【管家说你很喜欢铃兰,摘了一束带走,拍个照片给我看看。】
“……”
???
自己上哪儿给他拍照去,拍客厅地上那一堆烂叶子么?
越知不知道他心血来潮这是又发的哪门子疯,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了床上,想装没看到消息。
“双面镜”的另一侧,沈濯正开着笔记本电脑,他在鼻梁上架了一副大框的眼镜,正对着镜子的方向时不时敲几下键盘。
屏幕背对越知的角度,沈濯点了两下鼠标右键,切换到一个聊天对话框的页面上。
黑色的头像,大写字母g。
他又敲了几下键盘,接着,越知那边响了一声,后者不情不愿捞过手机,看见顾逢又发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