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挺好喝的,你想尝尝吗?”越知将酒杯往前举了举,又中途撤回,恍然?道:“哦对,我差点忘了,顾先生戴着面具呢,没法?喝。”
“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摘掉。”
顾逢抬手去?摘面具,被越知拦下。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这么好的机会,你却跟我讨论?这种小?事,你难道不想跟我做点别的、更有意思的事情?吗?”
越知伸出一根手指,指尖点着顾逢胸口缓缓下移,从熨烫平整的领带,到马甲凸起的扣位,在一块金属块状物前停下。
平滑冰凉的切面很薄,左右轻轻滑动,擦过越知柔软的指腹,接着,他屈起食指一个指节,向内抠压下去?,“之前没注意过,你的身材跟他……”
越知故意停顿了一下,引得?顾逢开口追问:“跟他如何?”
“不如何,”越知突然?用力,勾着顾逢腰带将他拽至自己身前,贴近,“你比他好多?了。”
“是么。”
谁都喜欢听花言巧语,顾逢也不能免俗,就算对比方也是自己,就算知道越知这话明显在糊弄人。
“所以……你饿不饿?”越知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你想不想尝尝我。”
顾逢环视四周,酒吧灯光昏暗,每一处小?桌才?舍得?放一盏浅黄的小?灯,桌面尚且留着中途被赶走的客人未喝完的酒。
“就在这里?”
“对啊,”越知歪歪头,“又不会有别人,这点,我还是很相信你的。”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还是等下次吧。”
“你还需要什么?”越知松开他,随手捡了搅拌冰块的量水杆,一路滴滴答答敲击吧台下放置着的各种东西。
玻璃杯、冰桶、量斗、分流器……以及两个扔在一旁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小?夹子。
越知挑眉看着顾逢,玻璃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顾逢坚定不为所动,“你今天找我来,就只是为了这个?”
“咚”一声。
越知扔了量水杆,从椅子上跳下来将顾逢推开,冷漠,“你不要就算了,那咱们还是在这里等沈濯来吧。”
“……”
顾逢反手扣住越知,按着他的肩膀将人重新扣压回椅子上,“回来。”
越知坐下了,但显然?已经不再是刚才?的态度,漫不经心压着两个小?夹子夹来夹去?,“你吊着我也挺久了,你有没有想过把控一下程度啊?我已经快要腻了呢。”
顾逢取走越知手中的两个小?夹子,让他抬头看着自己,皱眉:“腻了?”
“嗯。”
越知微微仰头看他,暖黄色的灯光在他侧脸镀上一层薄晕,嘴角浅浅勾着笑,不着调的话一句接一句往外蹦:“天底下男人这么多?,我也不是非缺了哪一个不可你说是不是?而且我这个人,最喜新厌旧了。”
顾逢捏住越知下巴,弯腰逼近,声音轻且缓慢:“你再说这种不中听的话试试。”
“什么不中听?”越知眼中嚼着细碎的光,温吞软绵拖着调子:“哦,你说……喜新厌旧吗?”
“喜新厌旧怎么不中听了,我本来就喜新厌旧啊……”
话没说完,顾逢扯了领带忽地蒙住了越知的眼睛,两手绕到他脑后打了个结,还用力拉了一下,拽得?越知脑袋跟着晃悠。
越知软得?没骨头似的,随着顾逢摆弄,被推倒在酒吧台面上时嘴角勾大的笑意猝不及防笑出了声。
“好笑?”
顾逢压住他的胳膊不许他挡脸,居高临下俯视着被自己完全掌控压制的身体,“再一再而不再三,越知同?学?,你已经玩我不止三遍了,这件事能不能翻篇?”
明明早都彼此?之间心知肚明,越知偏要让顾逢继续套着沈濯的壳子,时不时哪天想起来,高兴了不高兴了,都要拎出来逗一逗。
他的手箍在越知胯骨上,越知有点痒,止不住发笑。
没办法?,他就是喜欢招惹顾逢,就喜欢看他束手无策又叹气迁就的样?子。
“不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越知坚持,如果不是他嘴角笑得?太过分的话。
顾逢可是真要被他气笑了。
“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下次不许说这种话了。”
温和的语调一落,越知感到胸口处的薄衬衫一凉,什么东西顺着染了一片,凉飕飕贴着皮肤,下一秒胸口微微一疼。
“什么东西?”
顾逢将先前调酒师送越知的那杯酒一滴不剩倒了个干净,一手困着越知双手不许他乱动,另一只手轻轻拨弄了一下,令手下身躯瑟然?颤抖。
“你猜猜?”
越知不安扭动,倒是没多?疼,就是那里的肌肤比较细腻敏|感,经不起随意对待。
涨涨的,两边还对称。
“还敢胡说八道吗?”
顾逢摘了变声器和面具,用方才?越知握过的量水杆碾过被红酒弄湿的衬衫扣子,手掌放肆而行。
“是不是夹子?”
越知上半身难耐地向上拱起,脊柱弯出一道惊人的弧线,像雪白的弧形桥梁,如果忽略那止不住的颤栗的话。
“你太过分了,拿、拿开。”
顾逢有分寸,不会让他疼,但看他实在抖得?厉害,也怕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便取走了左侧,指腹轻柔安抚,“还喜新厌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