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里已经不想再跟杨秀秀折腾了,等事情一结束,马上把她送回杨家,这种女人,要不得,哪怕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要了。
杨秀秀冷哼了一声,“难道不是吗?事情的起因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太过薄凉了不原愿意放弃追究责任才这样?”
“天奇娘,你怎么老是针对锦文呢?”周芙站在客厅里就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偷孩子这事你还敢说是锦文的错?”
“孩子都回来了,人也没事,怎么就不能原谅人家呢?”杨秀秀直接应着她,“那娘的死根源不就是在这?”
周芙冷笑,“若一定要追究是谁的错,那还不是你们两口子吵架不注意才会才让娘偷听了?”
顾锦文已经不想跟杨秀秀在这里绕舌根了,事情不出在她身上,她怎么可能知道痛?
“二嫂说得也对。”她嘴角噙笑,眯着眼看着杨秀秀,“不过娘已经去了,这是没办法的事,要原谅晓霞也不是不可能。”
她突然说的这一句话,众人都愣住了。
沈尧永瘪瘪嘴,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之前若是他们愿意原谅晓霞了就没后面什么事了。
“你原谅我?”沈晓霞哆嗦着唇冷笑,觉得这个女人现在这么说只不过是不想承认她的过错,“要是有这么好的事娘就不用死了。”
顾锦文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定格在杨秀秀身上,声音清脆如玲,“二嫂,如果我现在把你一条腿打断了,你能原谅我,我就不追究晓霞的责任。”
她的话落,众人震惊,虽然这个时候应该要严肃,但周芙差点就没笑出声来,顾锦文原本多温和的一个人,现在都被她们两个逼出事来了。
沈尧永眨了眨眼看过去,小小个子的女人就站在那儿,一张脸沉如水,眉间蹙起,一副恼怒的样子。
要一条腿?怎么就跟武侠片一样?他微微动唇,“兜兜她娘,你……你开玩笑的吧?”
“二哥,我不开玩笑。”顾锦文抬首,眸光微敛,“这事关我跟尧青的名声,我不可能让二嫂随便污蔑我们。”
她说完又看着杨秀秀,“我只要你一条腿,你能原谅我,我也能原谅晓霞,毕竟都是亲戚,反正人没死,你说是不是?”
“这能一样吗?”杨秀秀爆跳如雷,这个女人这么狠毒打断腿这种事情都能想得出来?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你太过分了吧?还想打断别人的腿?”她道,“我跟你什么仇?”
“我就问你行不行?”顾锦文神色不耐烦,自“我跟你也没什么仇,既然你这么大度,那行啊,我就断一条腿又不是要你的命?”
她说完看着沈晓霞,语气云淡风轻,“如果二嫂同意,那我也就放弃对你追责,你自己跟二嫂商量。”
她的话说完,屋内全都安静了下来。
沈晓霞转眸看着杨秀秀,想说的话还没到嘴边,杨秀秀就后退,声音冷冽,“别看着我,疯子才会跟你们玩这种游戏。”
想断了她的腿?
门都没有!
顾锦文心里讥笑,像杨秀秀这种人,没有涉及到她自身利益的时候,她善良大方,一旦触碰她的利益,她便原形毕露。
沈尧青忍了很久还是没能忍住,他上前五指收紧,身子绷得紧实,眼神似冰锥一样盯着杨秀秀,“偷孩子的事由公安局来判断谁对谁错,娘的事,我们不在跟前,过错由你们两房承担。”
“二嫂既然觉得我们薄凉,那不如按锦文说的来做。”他继续道,“你做到了,我们现在就放弃追究晓霞的责任,你敢不敢?”
“如果做不到,以后少他娘的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以我二哥的条件,我随时可以给天奇他们找个好的后娘!”
“不信你试试看!”
杨秀秀听着后面一句话愣住了,他竟然说要给孩子找后娘?
什么意思?
要让她跟沈尧永离婚?
那房间里吵吵闹闹,徐艳婷看不下去了,本来这种事也不是她这种人来管的,可是案子她也知道一点,觉得这一家子实在太让人觉得搞笑了。
偷孩子、自杀这两件事,明明都是当事人的主要原因,非要拐弯抹角的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难怪沈晓霞在局子里没人来看,要换是她,这种妹妹也不想要了。
“大家都吵够了吗?”她直接走上去,“沈晓霞只有一天的时间,明天下午要到局里报道,还有什么事就尽管交待吧。”
她一席话再一次提醒了众人,这里还有个客人。
刚才凝固的气氛被打破,周芙见此就拉着沈晓霞打算去自己的房间好好跟她说说,顾锦文跟沈尧青几人就去招呼徐艳婷。
一番吵闹,沈老头都置之不理,徐艳婷就提醒几人要注意一下沈老头的动向,沈尧青欢有点不放心,于是又去房间看了一眼。
“我不会想不开的。”沈老头就给他吃了个定心丸,“你娘肯定也是不想死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药吐出来。”
这些沈尧欢都知道,可是知道有什么用,人都死了,再怎么样也回不来了。
这一晚上,大家都很安静,沈晓霞知道了所有的事后哭得一塌糊涂,似乎是哭得太累了,现在出奇的安静。
本来以为沈晓霞回不来,所以周芙安排顾锦文睡的是沈晓霞的床,现在她人回来了,顾锦文跟沈尧青只好去原来的房间睡了。
那边的东西早就搬走了,被子还是从这边拿去睡的,顾锦文回到原来的房间,整个人都放松了。
夫妻两人收拾打扫一番休息,顾锦文就问:“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她不想呆太久了,看到杨秀秀她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何况她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沈尧青抿唇,没有一丝犹豫地应道:“后天给她送上路的饭后我们就回去。”
顾锦文微颔首,看着原来男人精心弄好的厨房和浴室,突然就特别想念他们刚分家那时候。
那时候没有沈家其他的人,没有孩子,只有他们两人。
这间屋子,从堂屋厨房到浴室浴桶,以及到卧室,每一处都曾有他们ai昧疯狂过的痕迹,现在想想当初的画面,她的脸慢慢腾升一股热浪。
“你在想什么?”沈尧青伸手在女人面前晃了晃,“我叫了你几声都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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