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愠怒地微抬下巴,单手叉在窄腰,腹部起伏的线条随着呼吸波动起伏,沟壑还残存的水渍,那些突兀的烫伤痕迹扎眼的狠。
“你到底想做什么?生个病脑子也坏了?”
时奈先一步动作,她抬手轻柔的摸了摸,说话间已带上了哭腔,“是不是很痛。”
“……”
时沛鸡皮疙瘩全激起来了,他猛地退后,“这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现在的时沛依旧生人勿近,自己的举动已经算是逾矩了,可是时奈莫名的就是不爽,凭什么欺负过她,回过头自己重新穿回来,他就可以拍拍屁股,失去记忆,当作一切都不存在。
“是和我没关系,你最好永远都别和我扯上关系。”时奈将眼泪憋回去,殷红的眼尾陈述着最后委屈。
时沛从地上捡起来被时奈生气随手丢弃的衣服,今天她又是发的什么神经。
异常的地方的太多了,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时奈的一举一动都仿佛被下了降头,智商重回小学高地,这样想还是侮辱小学生。
完全就是一个厚脸皮,借着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行凶作恶的女流氓,衣服也偷了,看也看光了,甚至还上手猥亵了。
装模做样的假哭两下就以为能推脱吗,想得倒美。
时沛冷笑着,眸子逐渐幽深。
……
贺裴从梦里惊醒,喘不上气,意识好像抽离了身体,他用手抹了把脸,涕泗横流。
记忆如此真实,好像那个叫做时奈的女孩真的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过。
他思索起那些被遗落的细节,终于确认了一些事实。
半夜被自家儿子敲响房门的父母有些意外,“怎么了?”
贺裴定了定心神,闭上眼睛,笃定且轻声的说:“爸,我想转学到A中。”
事出突然,但凭借贺寒的人脉倒也不算难事,他皱着眉头,不耐道:“下次这种事挑合适的时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