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以前练过无数次,黛石被他磨得又尖又细,颜色也深,画出来的东西有点像黑色水笔,干净,有线条。
杜笙很满意,将画收起来,交给香儿裱,过两天好拿去卖。
新鲜的东西刚开始肯定不好卖,杜笙的价格定的很低,能有个两三百文钱就好,几副画乐观一点给个一两银子,那也是非常愿意卖的。
他也不了解市场,纯粹瞎猜,到时候看情况更改。
“姑爷,洗个手吧,该吃饭了。”香儿瞧他一双手宛如掏了泥似的,黑乎乎一片,体贴的打来水在一旁伺候。
杜笙也没拒绝,他腿不方便,香儿便把水端到他面前,用架子撑住,杜笙洗了手,香儿又递来毛巾。
收拾妥当后香儿才喊外面的丫鬟进来,四个丫鬟手里端着托盘,挨个将里头的饭菜摆在桌子上。
“在屋里吃?”他以为像江家这样的大户都是一个大桌吃饭呢。
香儿点头,“小姐说让姑爷跟大家一起吃,不是姑爷被气死,就是老爷和夫人被气死,而且姑爷的腿断了,不方便跑那么远。”
江家不是朱家,朱家小门小户,房子都是江清清买的,江家是个大户,前前后后有上百个房间,占地好几亩,还自带后花园,真的靠杜笙一双断腿走,本来不严重也严重了。
“娘子考虑的周到。”他已经跟江清清成亲,不好连名带姓的叫,想来想去只能喊娘子。
“可不是吗?”香儿过来扶他,“知道小姐为什么让我留下来伺候姑爷吗?就是怕姑爷被欺负。”
杜笙明白,朱笙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江清清的七个哥哥和爹娘肯定知道,巴不得早点弄死他,如果没人跟着,他又是断腿,随便来个谁把他推进河里,他想爬都爬不上来。
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在房里吃饭吧,省得有人惦记着他的小命。
饭菜很简单,照顾他的伤,做得格外清淡,虾仁,蛋羹,稀饭,和水蒸鱼,杜笙盯着瞧了许久,半响才抬头看向香儿,“你也来一起吃吧。”
香儿撅嘴,“小姐说的没错,姑爷果然还是不放心我。”
这不是喊她一起吃,是想让她试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姑爷的防备心很重。
杜笙没解释,他就是这个意思,被下了几次药,自然会有心理阴影。
香儿坐下,拿了双筷子挨个夹一个到碗里,吃完给杜笙看碗底,“没事吧?”
杜笙这才动筷,他吃饭很慢,也是担心下得是慢性的毒,或是少量睡觉的,实际上吃得多还是会晕,所以每样只吃一点,粥也只喝了小半碗,那桌上的菜几乎完好。
香儿蹙眉,“姑爷饭量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