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程佩佩能入得了叶公子的眼吗?”
裴雾目光坚定,“不入也得入。”
只要能劈开一条缝隙,裴雾便有机会得了这天下,才有机会把那些轻视他薄待他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晚膳前,桃花抱回一坛子酒,吃力地放到地上,“夫人,春羽姑姑说这是皇上赏赐的美酒,极好喝。”
“春羽姑姑喝过?”
“这个不清楚。”
叶芷站在桌前修剪花枝,“行了,放那儿吧。”
桃花蹦蹦跳跳地靠近叶芷,讨好地问道:“夫人,今晚,奴婢也可以喝酒?”
“你想喝?”
桃花嘿嘿一笑:“玉婵家的米酒,挺好喝的。”
“你们想要的米酒,来喽!”鸡爪欢快的声音传来,他同样抱着一坛子酒走进来,笑眯眯地禀报,“夫人,玉婵又给了您一坛子米酒。”
“六个鸡腿换来一坛子酒?”叶芷放下剪刀,走过来,“这,这也太合适了吧?”
临时想不到给玉婵点儿什么,她便随意点了一样,谁曾想,六个鸡腿送出去,玉婵竟然又给了一坛子酒。
叶芷内心过意不去,她待的是王府,吃的喝的是充足丰沛的,可玉婵不同,她只不过嫁了名普通的侍卫,柴米油盐,需得精打细算着。
叶芷道:“回头送五十两银子过去,不能老这样白吃白喝。”
鸡爪,“夫人向来心善!”
每次给银子都是多给,他们喜欢这样心善的夫人,愿意死心塌地为之效力。
晚膳之前,叶芷安排鸡爪,“快去把王爷给请来。”
晚膳摆在院子里,点了几个灯笼,摆上了六个酒杯。
叶芷将裴雾安置在自己身边,指挥其他人:“今日不分尊卑,都坐吧。”
皇宫一行,于叶芷来说,是过了一关。她要大家与她共同分享这一刻。
桃花、梅花兴奋得俏脸通红,要不是夫人允许,她们哪有机会与王爷同桌吃饭喝酒?
鸡爪谦卑地为大家倒酒,“夫人心善,奴才太感动了。”
常青更是,坐在那里抹起了眼泪。
“夫人,实在是太心善了。奴才当初还,还……”他当初还撺掇着王爷杀掉叶芷,现在忆起觉得特别对不住叶芷,他双手捧起酒杯,“夫人,常青这辈子哪里也不去,永远是你和王爷的奴才。”
叶芷帮他夹菜,“常公公,这里头你最辛苦。王爷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你事事都需要费心。这十几年,太辛苦了。以后,我跟你一起,咱们作伴照顾王爷,让他活得,”叶芷歪头,“起码有尊严吧。不能让别人给踩了去。”
常青更感动了,“夫人,听你这么说,奴才太感动了。王爷吃了不少苦,没人心疼,只有夫人是真心实意待王爷好。”
裴雾静静地盯视着杯中酒,清澈、醇香,他一饮而尽。
叶芷和常青还在畅舒心意,裴雾却悄没声地喝上了。叶芷伸手,毫不客气地弹了下裴雾的脑门,娇嗔:“就知道喝。”
正在大发感慨的常青,懵了。
才说夫人待王爷是极好的,夫人接着就当众弹了下王爷的脑壳。
她弹的可是王爷的脑壳啊!
常青整个人的神经线都绷紧了。
他担心王爷大发雷霆,担心王爷以傻的名义将整张桌子都掀了。到时候大家伙还喝什么酒啊,光去收拾满院子的狼藉了。
可裴雾表情如常,没有任何的不悦和烦燥。被叶芷弹了脑壳之后,他只偏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垂眸,自顾装傻去了。
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常青提着的心慢慢放了回去。
梅花大着胆子说道:“夫人,夫人是不是不该弹王爷脑门啊?万一被春羽姑姑给瞧见了,止不定又会生出事端。”
“梅花说得对,”叶芷笑道,“改天我得管春羽姑姑索要管家权。”
她问常青,“咱们的银子快花光了吧?”
常青道:“送给玉婵五十两的话,便所剩不多了。”
叶芷点头:“那得赶紧把管家权要过来。”
有了管家权,手中才能掌管银钱。
虽然管家会累些,但管钱花钱不累啊。
几个人说说笑笑,吃得开心喝得高兴。裴雾始终安安静静坐着,叶芷自己吃什么的同时,都会帮他夹上一筷子,夹完还会说上一句:“放心吧,都是我先吃,你再吃。可安全着呢。”
她夹什么,裴雾便吃什么。
叶芷见他可以喝酒,便自己喝一杯,给他倒一杯。
到最后,两人喝的酒差不多一样多。
亥时,吃饱喝足的他们终于散了席。
叶芷挥手,“不用打扫,明日再说,你们今晚都不用守夜,给我好好回去睡一觉。”
在她的强力命令下,常青几个都走了。
叶芷关门落锁,拉着裴雾回屋休息。
叶芷喝得有点儿多,将裴雾扶到榻上之后,她自己摇摇晃晃地在屋子中央转悠开了。
她大着舌头说道:“我吧,不光瑜伽练得好,舞,跳得也是相当好的。”
用来练瑜伽的空中吊床,还没怎么用便被裴雾给破坏了,她懒怠,再未重新安置。
她扭动几下身体,“拉丁舞,知道吗?”她十指在空中弯来动去,“性感、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