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义一愣,亦是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半晌道:“那大约,是慕容泗风流债太多,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祁文安低头沉吟,叹了一声道:“罢了,或许是巧合了。”说罢,他抬起头来道:“去吩咐下去,将盯住的那帮望春楼的细作清除了吧。”
转身走出密道,突然想起什么,他抿了抿唇,独自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道:“去跟容颜报个平安,就说长清伯无事了,短期之内应该都安全了。”
随后又补了一句,语气有些硬邦邦的:“安全了,就别再担心了。”
......
沈鹤从望春楼出来时夜幕已经沉了下去,他看了一眼马车,顿时觉得有些闷,嘱咐车夫自行回府,而自己则是慢慢悠悠地移动着步子,独自吹着夏夜的暖风,朝着伯府的方向走去。
似是公务繁忙太久,许久没这般舒心惬意过,沈鹤都忍不住出了一口长气。
望春楼所在的这条街道上皆是权贵之所,所以街道上倒是没有什么人,穿过这条街,再走过一条幽静的街道后,便是王公贵族与世家子弟所居住的玉衡巷。
现在的沈鹤就走在这条有些幽静的小路上,脚步却停了下来。
前方不远处一个小姑娘穿着男子衣袍,飞速地朝这奔了过来。
“小表叔!”
端阳的声音带着几分急躁,冲到了沈鹤面前,一把捏住他的手臂,道:“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听说你被刺杀了!严不严重啊!那个杀千刀的死了没!”
“呵”的一声轻笑,端阳抬起头,看见沈鹤满脸温柔的笑意,还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我没事,让公主担心了。”
端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经将公主的仪态抛了个十万八千里,眼下冷静下来后,整个人的脸顿时红成了煮熟的虾,随后一把推开沈鹤道:“那个,小表叔你没事就好,我就随便来看看,我...想着你应该肯定没事...”
沈鹤低头,握拳轻轻放在自己的嘴边,咳嗽一声,伴随着一声轻轻的笑声,随后掩了声音,目光温柔地看向端阳,为了避免对方尴尬,转了话题道:“公主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这副打扮?”
目光在她这一身男装上微微打量了片刻,端阳低头,这才将正事想了起来,连忙道:“我才从宫里出来,那个御膳房的小宫女被父皇下了牢狱,我出来帮她想想办法!”
还有一件事她没说,就是她之前刚刚去了质子府找了安宁郡主,按照容颜告诉她的办法,聊了聊和亲的事,所以才会在玉衡巷附近。
沈鹤闻言问道:“小宫女?”
端阳提醒道:“就是给你我做了凉皮,认识你的那个!”
紧接着端阳将前因后果说了个遍,沈鹤的眸子微微一动,道:“羊皮卷是东鲲进献的贡品,如何会轻易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