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麻绳绕过树杈, 还怕轻易的断掉, 多绕了几圈,才从上面下来。
然后两人就是用力一起把陈无赖给吊了上去。
离地至少是有两米的高度,看着还挺吓人的。
白然下手可黑,这陈无赖全靠自己的胳膊吊着,竟然也没有醒。
白然点了点那陈婆娘,她怎么说?也吊上去?
郑婉摇头, 捆树上就行。
白然奇怪,你这千里迢迢的给她搬过来,只是捆树上啊?这来个人就可以给她解绑了啊。
郑婉笑了一声, 我还怕没人来帮他们呢。
白然也不敢问,他只是觉得今晚的郑婉十分吓人, 他三下五除二的给陈婆娘绑了上去, 然后利落的打了个结, 拍了拍手,好了,那咱回?
这更深露重的,白然都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郑婉点了点头,然后说,你先退出去。
她自己从口袋里摸出一双手套,这样子新鲜,白然压根没见过,郑婉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缸一样的东西来,然后就往地上撒东西。
白然好奇的看了看,你这撒的是什么东西啊?说着就想蹲下去去摸摸看。
郑婉连忙用脚拦了他一下,然后就说,你别碰,碰了到时候后悔都没地方说。
这是郑婉从商城里面找的即效痒痒粉,商城里面介绍的就是说,这痒痒粉只要是一碰到,立刻浑身瘙痒难忍,然后忍不住一直挠一直挠,挠破皮也是没用的。
但是这痒痒粉也不是那么歹毒的东西,只需要回家去拿清水冲一下,这痒的感觉也就会立刻消失的。
郑婉还特地的看了商品介绍,表明了这个东西很轻,人脚踩上去就容易飞起来,再加上这种天气,炎热的厉害,男人都是要穿短打的,女人倒是不能露腿但是手臂也是会露出一小段来。
所以郑婉就把前前后后一大圈全部都撒满了,只是陈婆娘那一圈没有撒。
她可不想好戏还没上演,陈婆娘已经被痒疯了。
她穿的严严实实的,带着手套,和白然一块儿回家了。
回去了就把手套洗了,自己又随便擦了个身子,就打算睡觉,迎接第二天的好戏。
第二天郑婉是被外面的喧闹声给吵醒的。
她今天开始不用起的那么早了,因为已经把送货的事儿交给了严春。
而且现在也只有前一天晚上就做好的烧仙草,郑婉觉得也没啥不能放心的了。
主要的是她另外给了郑石一点银钱,让他注意保护严春。
虽然说郑石没有什么武艺,但是一个成年的男人,只要有心,至少不会让严春吃什么亏去。
看严春的机灵懂事样子,郑婉觉得,倒是也可以相信的。
所以她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
大姐,大姐!郑婉懒洋洋的往外走,怎么了怎么了,你师傅又打你了?
郑度哽了一下,立刻就说,才不是!我最近表现好,师傅才不打我!
郑婉哦了一声,站在一边刷牙洗脸,那是怎么了?
村子里出了大热闹了,大家都去大樟树下看热闹了!
郑婉一听大樟树,就挑了挑眉,然后洗干净脸,什么热闹的,一天天大家都不干活啊?
郑度就说,大姐,快去看吧!村子里来了一个神棍,说是来整治村子里的恶霸,他还真的有点技术,捆了陈无赖,人一里走就痒的不行,简直是要死了。
郑婉笑了笑,那你激动什么?你也痒到了?
我可没有!郑度知道郑婉是不喜欢他们凑这种热闹的,立刻就是把自己撇了个干净,我是听隔壁二狗说的,我自己没去。
郑婉洗好了脸,就和郑度他们一块儿去了大樟树下。
果然见不少人在围观。
郑度就问身边的陈大婶,婶子,这是咋回事啊?
陈大婶嗤笑了一声,你看到前面的那个大师了吗?他一大早就来了,说是夜观天象,发现我们村有个恶霸,他替天行道,于是过来惩治一番,这一大早大家就看见他们被吊在这里了。
郑度一看,果然那边有个白胡子老道坐在一边,他惬意的喝着茶,嘴里似乎还在哼着小调。
咋个也没有人进去救啊?
咋救?这一走进去就全身发痒,刚才有个和陈无赖不错的酒肉朋友,往前走两步,差点腿上的皮都要给自己挠下来。
郑度一听,龇牙咧嘴的,这么严重啊?
可不是呢么。陈大婶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说,不过要我说,这也是活该,一天天的也是坏事做尽了,不然哪儿能落得这么个下场。
这会儿不知道哪儿跑来一个老太太,嗷嗷的一边哭一边跑过来,谁给我儿子吊这里的!是谁?
这倒是个新鲜的人,郑婉之前可没见过这陈无赖的娘。
陈无赖被挂在上面,一个早上了,他嘴唇都开裂了,一开始还能骂骂咧咧,后来是没有一点力气,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
这会儿看见自家的娘,就忍不住又开始哭,娘啊,你咋才来啊,我的娘,快救我快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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