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白氏忙用绣帕为他擦拭,并无大用。
李景淮七窍生烟,望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沈知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些时候来,这个表妹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从被盖饺子汤到被大表哥故意修理,一直到刚才和那个美少年眉来眼去,还为了他将自己踹出来,简直是忍无可忍。
他的脸色阴沉如此刻晦暗天色,乌云压城城欲摧,眼见暴风雪来临的节奏,咬牙切齿迸出几句话,“表妹,那个少年是谁?为何你与他这般亲密。”
站在他身后的白氏向来聪慧,闻言不由皱了皱眉,这语气中的关心和醋意恐怕李景淮自己都感受不到,心中一沉。
沈知嫣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关你何事?”而后懒得理他们,向着马车走去,上车后吩咐车夫,“回府。”
门帘被掀开,李景淮和白氏坐了进来,李景淮一双眼睛喷火般望着沈知嫣,以往唯唯诺诺的表妹居然无视他的问话,他心中又愤怒又紧张,似乎某种事情失控了。
“那人究竟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李景淮继续追问。
沈知嫣见他持之以恒,心中恼怒不已,不过也不能不回答,否则若是回到侯府,这个家伙胡说八道一通,她就麻烦了,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主意。
沈知嫣瞪着李景淮,板着秀气的小脸,生气的望着李景淮,“表哥,你几乎闯了大祸,你可明白?”
她突然间反客为主,倒是让李景淮吓了一跳,不由嗫嚅道,“表妹,这……这从何说起。”
沈知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个少年是京卫指挥使大人,正在回春医馆追查废帝的党羽,他微服查访,借我做个掩护,结果你居然闯进来,还好我把你踢出去,否则得罪了指挥使大人,你我还有好日子过?”
李景淮惊疑不定,“那个少年,真的是京卫指挥使盛大人?”他虽未见过庐山真面目,但是毕竟同朝为官,盛大人的大名谁人不知何人不晓,这位主是皇亲国戚,也是皇帝的第一心腹,属于一言不合要你命那种,平日里走路都是横着走,他居然敢对他出言不逊?
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额头细汗也滴落下来,李景淮擦了把冷汗,“表妹,那你为何不早点提醒我,得罪了盛大人,罪过大了。”
沈知嫣白了他一眼,脓包,“你自己闯进去,我哪里来得及。”
白氏在旁微微勾唇表示出心底的不屑,真是没用,不过如今她也只能巴着李景淮,“二叔,不知者无罪,盛大人也不会怪你的,再说,公公曾为礼部尚书,舅父也是镇北侯,不看僧面看佛面。”
沈知嫣心中一动,这个白氏还是有些见识,“大表嫂说得对,你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