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小徒弟,怎么也在这里?”声音低沉好听,犹如敲打玉缶一般。
沈知嫣咬唇笑了笑,见他身着便服,“盛公子,真巧,我和师父在酒楼喝茶,您早来一会就见到他了。”
盛鹤岚一副懊恼的模样,“那可真不巧。”说完也不见外,在沈知嫣身边坐下,衣袖轻拂,姿态翩然。
李景淮和白氏已知这个少年正是京卫指挥使盛大人,大气都不敢喘,白氏时不时偷觑盛鹤岚,脸色嫣红,艳若牡丹。
盛鹤岚眸中闪过一丝鄙夷,笑着问道,“沈姑娘,不如一起饮茶。”
白氏眼睛一转,这可是个好机会,这个盛大人年少有为,听说还未娶亲,她缓缓起身,亲手倒了一杯香茶,双手递过茶盏,“盛公子,奴家为您倒茶。”
沈知嫣装作不经意间看了眼李景淮,见他脸色毫无血色,眼神阴鸷,暗中笑到肚子痛,看来已经喝上镇江陈醋了,白氏这献媚献得真好,瞅准时机,以她的天姿国色,男二十有八九提前一见钟情。
她捧着茶当起喝茶群众,却见盛大人眉眼未抬,身后候着的京卫冷哼一声,一把抓过茶盏从窗口扔下去,“我们指挥使大人是阿猫阿狗都能奉茶吗?一个寡妇居然也敢,当真晦气。”
沈知嫣吓了一跳,画风不对啊,男二对女主那是一见钟情再见倾情,爱如至宝才对啊,这会子冷言冷语,难道也走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路线?
她见白氏吓得眼泪汪汪犹如梨花带雨清荷凝露,李景淮在一旁心疼的直瞪眼,却敢怒不敢言,只好素手执杯倒上一盏茶,“盛公子,您别生气。”
纤纤玉手,衬着白瓷茶盏明珠生晕一般,分不清哪个更白,盛鹤岚笑着抬眸望她一眼,凤目灼灼似倾碎漫天繁星落入星辰大海。
他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多谢沈姑娘。”而后看向李景淮,眉目一冷,“你是何人?”
李景淮忙起身恭恭敬敬道,“盛公子,在下李景淮,礼部主事。”
盛鹤岚故作听不清楚,“李什么?”
“在下李景淮。”
“什么景淮?”
“在下李景淮。”
“李什么淮?”
“李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