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候一愣,打开拜帖,纪思堂,这人是谁?他在脑中翻遍朝中大臣的名字,没有这个人,想来又是有事相求或者来攀亲带故的人,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善,“不见,让他滚。”
沈知嫣咦了一声,这人怎么来了,这个纪先生从见面开始就很奇怪,不管言行还是举止都很奇怪,不过这人是太子的心腹之人,不能得罪。
“爹爹,万万不可,我在凤雏书院见过他,这位纪先生是太子身边的谋士,深得太子信任,他和表哥是至交好友,恐怕为了表哥被抓一事而来。”
沈候见女儿这般说,忙唤回管家,“等等,慢点滚,请他先进来。”
纪思堂到了正厅,环顾四周,盯着墙上的一幅画怔怔出神,眸中一闪而过一丝怀念,怔立良久方才晃过神,望向面带不满的沈候,匆忙行了个拜见礼,“见过镇北侯,实在抱歉,在下见到苏三先生的画有些惊讶,失礼了。”
沈候顿时心生好感,苏三先生是隐士高人,世人知道甚少,他平生最爱苏三先生的字画,千金购得,不想居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纪先生居然知道苏三先生。
“纪先生,请坐,来人,上茶。”沈知嫣立在沈候身后,看到纪先生若有似无的看了自己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心中又泛起那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人在那里见过,十分熟悉。
沈候望着纪先生,见他年近不惑,相貌清秀俊雅,气质温文如玉,举手投足间斯文有礼,让人十分舒服,不过这个人的长相,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是故人来的熟悉感。
沈候笑了笑,“纪先生,说来也奇怪,本候有种似乎在哪里见过纪先生的感觉,十分熟悉,看来是一见如故啊。”
纪先生抿抿唇,但笑不语,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沈知嫣心细,透过他的胳膊空隙看到他眸中晶莹闪动,这啥情况,喝个茶还喝哭了?待他放下茶盏,脸色又恢复平静。
言归正传,沈候清咳一声,正色问道,“不知纪先生此次来,有何贵干?”
纪先生扬眉清笑,不疾不徐道,“侯爷,在下和您的外甥景淮是知己好友,景淮被抓,在下心中十分难过,冒昧来找侯爷,商议下如何救人。”
沈候虽说讨厌外甥对自己女儿用情不专,撇开这层来说,这个外甥他从小看着长大,感情十分深厚,也很疼爱,闻言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