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望去,师父呆呆的立在草丛旁边,双目无神的看着自己,一脸呆滞,看来是改文后遗症。
她连忙上去拉住盛鹤岚,“师父,您被蛇咬了。”
被蛇咬了?蛇咬了?咬了?……
盛鹤岚睁大眼睛,被蛇咬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恍惚中记起他刚才好像想扯出他的盘龙缠丝金带,不过他为何想要扯出金带?这里没有危险人物,也没发生紧急事情,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因为有蛇咬他,他想要抽出兵器弄死蛇?
他拍了拍昏沉沉的脑袋,刚才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小徒弟给他吸毒,小徒弟十分狼狈,可是他却觉得她极美,美得不可方物,他的一颗心跳了又跳,难道这就是他被蛇咬了的场景?
盛鹤岚本能的扯起两个裤腿,丝毫没有被蛇咬得伤口,他张了张嘴,愣愣的问道,“没伤口,我怎么被咬了?”
沈知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师父,是一条很小的毒蛇,伤口不明显,可是毒性很强,我们快回回春医馆。”
还未等盛鹤岚反应过来,沈知嫣已经一把拉住他的手,流星般往南山上下跑去,趁叛党没发现,赶快逃才对。
两人一直跑到来时路上的那个小溪,沈知嫣撮起嘴唇吹了一个响哨,片刻后,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沈知嫣拉住盛鹤岚上了马车,待到马车驶出山道,终于长舒一口气,“还好我有准备。”
马车风驰电掣一般行驶在回京城的官道上,盛鹤岚头痛欲裂,忍不住伸手轻抚额头,沈知嫣见师父满脸迷茫,暗叫不妙,这改文第一大金手指,唯一不好,就是在场的人会有头晕目眩的后遗症。
别人也就算了,毕竟遇到的都是年轻人,可是师父不一样,师父年纪大了,万一脑子恢复不过来成弱智了怎么办?
她连忙坐在盛鹤岚身旁,取下他的斗笠,伸手轻抚他的太阳穴,慢慢按压,“师父,您没事吧?”
盛鹤岚昏昏沉沉间,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头上缓缓揉着,少女清甜的幽香在鼻尖蕴绕,他忍不住抬起头,正对上小徒弟秋波闪闪的杏眸,带着千般担心万种忧虑,就那样直直撞上他的眼,他的心。
盛鹤岚忍了又忍,终于强忍住想轻抚小徒弟羊脂玉般小脸、轻啄桃花瓣般红唇的心思,转过眼去,淡淡的问道,“徒弟,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