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终于某天一个京卫来了,趾高气扬,“好了,你可以走了。”
没想到京卫们刚把他抬到镇北侯府,丢在地上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大表哥就过来冷冷告诉他,“府里这些时候不方便,表弟回家养伤吧。”
沈怀瑾说完之后,他被抬进一辆马车,随行的还有哭哭啼啼的白氏,以及沉默不语的娘亲和骂骂咧咧的外祖母,他浑身痛的厉害,来不及问就昏迷过去。
等到李景淮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浑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疼痛倒是缓解一些,耳边一个人正在嘤嘤哭泣,定睛细看,却是白氏。
只见白氏哭得泪痕满面,虽说眼睛红肿,却依旧难掩天姿国色,珠泪点点,更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想搂在怀里怜惜一番。
李景淮到昨日为止,对白氏十分痛恨,要不是她,他如何会被叛党抓住,饱受折磨,可是美人端坐面前,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怨谁,他的心又软成一滩泥。
“好了,别哭了。”李景淮挣扎的起身,低声说道。
他的声音惊醒了门外守着的沈夫人,抹着眼泪走进来,“淮儿,你终于醒了。”
李景淮有些茫然,“娘,我这是怎么回事?”
沈夫人呜咽几声,“淮儿,你受伤很重,娘请了大夫,大夫说好在都是皮外伤,为你涂了药膏,还开了一个药方,让你养上半个月,我们守了你一个晚上,老夫人年岁已高,实在撑不住了,刚去休息。”
李景淮吐出一口浊气,环顾四周,“娘,那……”鼓足勇气问道,“怎么不见表妹来照顾我?”
听到这句话,白氏脸色一白,沈夫人忍不住哭了起来,“还提表妹,淮儿,你究竟做什么,让她心灰意冷,她以前那么喜欢你,现在口口声声要退亲。”
李景淮一愣,“不会的,表妹喜欢的是我,她不会退亲的,舅父也不会应允的。”
沈夫人啜泣起来,“哥哥他已经提出退亲,淮儿,不会再有婚约了。”
李景淮的心里突然痛了起来,痛的像是有人用一把匕首插在他的心里,痛彻心扉,痛的很不能立刻死去,目光涣散,“不会的,表妹不会的,她那么喜欢我,怎么会……”
沈夫人不忍再听,哭着安慰李景淮,让他好好休息,抹着眼泪走到厅里,坐在椅子上不住落泪。
一名家丁在外面缩头缩脑,沈夫人大喝一声,“做什么?”
“回夫人,纪先生在外面,想见少爷。”家丁哆哆嗦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