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压根不理不睬,只是抬起头准备继续大耳光扇过去。
盛鹤岚抿抿唇,开口淡淡说道,“好了,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要伤了她,怎么说镇北伯也是战功赫赫,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能对老夫人无礼。”
府尹听到盛大人吩咐,忙说道,“盛大人说得对极了。”挥挥手,示意小衙役退到一旁。
他的心中暗暗称赞,这位指挥使大人当真很是厉害,难怪年纪轻轻就是皇帝身边第一红人,绝对不是浪得虚名,此举不但打击了老夫人的嚣张气焰,还卖了镇北伯一个面子,高招。
其实盛鹤岚心里压根没想到镇北伯半毛钱的事情,他原本是想帮小徒弟出口恶气,只是老夫人毕竟是小徒弟的祖母,打伤了小徒弟面子上也不好看,因此也就杀杀老夫人的锐气罢了。
果真两记耳光十分有效果,老太太气焰消下去不少,坐在椅子上惴惴不安也不开口,等着府尹的审断。
府尹拍了一下惊堂木,继续审问,“李景淮,本官问你,白氏所言是否为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景淮仰起头,“大人,我不承认,一切都是白氏的诬陷,她贪图李府的富贵,还妄想成为李府的女主人,此事我娘最清楚。”
府尹嗯了一声,目光转向沈夫人,“夫人,我问你,白氏所言是否当真?”
沈夫人言辞凿凿,“绝无此事,白氏贪慕虚荣,构陷我儿,实则狼子野心,还请大人做主。”
此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府尹看了一眼白氏,“白氏,你可有证据证明?”
谁想白氏早有准备,从怀里拿出几封书信和一枚碧玉簪,“大人,这是李景淮送我的情诗,还有他送我的碧玉簪。”
看到那枚簪子府尹心中就有些数了,大盛朝男女之间定情之物,簪子就是其中之一,他命人呈上书信,打开一看,啧啧称奇,“还真是情意绵绵,淫词艳曲,污了读书人的眼。”
李景淮心中暗叫不妙,这个白氏居然见他往日的书信和簪子都带来,皆是往日两人情浓之时自己所赠,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突然想到纪先生,忙大呼冤枉。
“大人,我的冤屈纪先生最清楚,请他来作证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府尹奇道,“这个纪先生是何人?”
李景淮有些得意,“是太子的谋士,深得太子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