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帝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你的谋士和李景淮有关系?”
太子硬着头皮回道,“父皇,儿臣的东宫长吏纪思堂确是与李景淮交好,不过他的事情儿臣实在不清楚,纪先生,你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思堂跪拜在地,衣袖轻拂深施一礼,动作行云流水,让人很是舒服,“皇上,微臣与李景淮是莫逆之交,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他确与微臣说过自己的私事,说起大哥去世后,白氏拒不离开李府,也说自己不想改嫁,微臣当时还劝诫李景淮,让他劝白氏改嫁,否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免会引起别人的误会。”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神态温润端方,话语却是一针见血,直至要害,“皇上仁慈,大盛朝对女子并不苛刻,夫君亡故,女子改嫁或者回娘家比比皆是,白氏为何要留在李府不肯回家,也颇令人费解,微臣只知白氏的爹爹是个教书先生,家境窘迫。”
他此话一出,众人看向白氏的眼光就有些不对劲,难道真的是这个女人嫌贫爱富,想赖在李府,因此勾引李景淮,勾引不成又诬告?
白氏脸色一白,“纪先生,说话不能昧着良心,我一心为夫守节,有何不可,你帮着李景淮欺负我,又想让我存了别的心思。”说完哀哀的目光飞速看了太子一样,又低下头,清和帝看在眼里,不由心中震怒,难怪太子出头,原来是为了这个女人。
太子吓得忙低下头,不敢看白氏一眼,更不敢看清和帝一眼。
盛鹤岚勾了勾唇,这个纪思堂还真是能言巧辩,好在自己有对策,微微一笑,起身禀道,“皇上,太子和纪先生都是外人,自然不了解李府的事情,说不定只是李景淮或者白氏为了哄骗大家的一面之词,不如听听李景淮的外祖母以及李府当家人沈夫人的供词。”
纪思堂和李景淮心中皆是一喜,外祖母和娘亲的话自然是偏向自己,白氏确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暗想,恐怕自己要露馅了。
老夫人颤颤巍巍从亭外走过来,沈知嫣一眼望去挑了挑眉,养尊处优驻颜有术的老太太一夜之间顿显老态,如今的容貌和一般老妇人无区别,往日的美貌和贵气不翼而飞,心中痛快,活该,人心不足蛇吞象,身在福中不知福。
老太太慢慢跪下,“老身见过皇上。”她脸上的神情虽说是笑,却比哭还难看,昏花老眼看向盛鹤岚,见他神情冷漠,见到昨天他说的话,闭了闭眼睛,咬牙下定决心。
“回皇上,老身之前因为疼爱孙女和外孙,极力促成两人订了婚约,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吵着要退婚,老身也不明白究竟为何。”她嘴唇哆嗦,一字一句说出违心之言。
李景淮瞬间呆若木鸡,他不明白一向疼爱自己的外祖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