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到了凌统和吕蒙所在之处。
吕蒙见到孙权,忙恭敬道:“主公。”
孙权颔首后,走至了凌统身前。
凌统看见了孙权,却不欲言语,别过头去,紧紧地握着双拳。
随即,孙权蹲下身来,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
似是之前,什么都未发生过。
他用自己的衣袖,为凌统擦拭着面上的血污和泪渍。
吕蒙和步遥皆是一惊。
凌统也有些惊异,终于沙哑着声音开口道:“主…主公。”
“你不是说,你已经长大了,可以为孤,杀敌万千。既是男子,就不要因为输了一场打斗,而痛哭流涕。”
孙权的衣袖上被沾染了凌统的鲜血、鼻涕、和眼泪。
可是他的面上却没有半分的嫌恶。
说罢,孙权起身,冲凌统伸出了手,又道:“此番攻打黄祖,孤还要靠你和子明,你若是倒了,这场仗还怎么打?”
凌统的唇瓣轻颤,犹豫着,还是握住了孙权的手。
孙权将凌统从地上拉了起来,凌统因着伤势过重,还是打了个趔趄。
站稳后,孙权又拍了拍他的背脊。
“好了,回去换身衣物,让医师给你开些药膏。你这些伤,几日便能恢复如常。”孙权又道。
凌统的牙齿也被打掉了一颗,含在嘴里,咕哝地回道:“多谢主公。”
凌统被吕蒙搀着回去后,军营又恢复如常。
寒风再一次呼啸,差点吹掉了步遥的面纱。
步遥整饬了番自己的面纱后,忙跟在了孙权的身后。
二人一路无言。
权术,本身就是一种关系的平衡。
孙权身为人主,要管着那么多的臣子,每一个臣子,都有各自的利益。
他不能让那些臣子都感到满意,只能尽自己所能,尽量顾及所有人。
换了旁人,站在他的位置上,又是这般的年纪,怕是不会比他做的更好。
孙权其实,真的是个尽职的主公。
*
甘宁和凌统比武当日的下午,柴桑来了封急信。
是周瑜寄给孙权的。
其上的内容所书,力劝孙权,留下甘宁。
*
三日后。
步遥跟着孙权,已有两年,但今日,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穿甲胄。
她本以为,孙权身为主公,不需要亲自上阵作战。只需安生地待在军营中,派自己的将士去作战便好。
可没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