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佟佳氏搬进了长春宫后院西厢房,比储秀宫宽敞不少。
浣月与小宫女们进屋打扫,率先整了整内厅的榻子,转头对佟佳氏道,“小主,您先在这儿歇着,这屋里打扫的还算干净,奴婢再着人擦一擦。”
“恩,”佟佳氏点点头,上了榻子坐着,目光空远。
浣月出了屋门打水,却在井边碰到了熟人,“刘安?”
“哎,浣月姑姑,咱们好久不见了。”刘安微微躬身。
浣月擦了擦鬓边的汗珠,笑了笑,“你不是回了敬事房当管事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刘安笑笑,“奴才听说小主要搬来长春宫,就求了人挪到长春宫来当差了。奴才好歹以前是承乾宫的大总管,如今到了长春宫也添为总管太监,能就近与小主互相照顾着。”
“你呀,”浣月轻叹口气,“有了那般省心的好差事,何必再来淌这趟混水呢?”
“唉,都这么大岁数了,求什么好差事啊,求个心安才是正经,”刘安说着接过浣月的水盆,打上水,“咱们几个都是自小跟着先皇后的,这份恩情,下辈子都得记着。”
浣月抿抿嘴唇,刘安转过身压低声音道,“我看,小主身边的太监不老实也不本份,等明儿个,我给小主换两个新人来。”
浣月点点头,“那是最好的,你有合适的人吗?”
刘安把水盆放下,拉着浣月到一边,“过几天,我把刘裕挪过来。”
“刘裕?”浣月一惊,“他不是跟着四阿哥吗?”
刘安摆摆手,笑了笑,“跟不了几天了……”
夜,有人敲开了苏伟的房门。
苏伟端着蜡烛,小心地挡好窗子,将人拉进屋子里。
刘裕跟着苏伟以蹲行的姿势挪到床边,不解地道“苏公公,这不是您自己的屋吗,至于这么小心吗?”
苏伟把蜡烛放在地上,“你知道什么?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万一被人看到你来我这儿,就白费功夫了。”
刘裕咂咂嘴,“你放心吧,现在大家都以为那些事儿是你干的,你让我笼络的那些人也基本到位。只是近来频频出事儿,小任子他们有点儿要往回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