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生,”张保站在屋子门口向常赉一拱手,常赉略略点头,“我有事禀报,请张公公代为通传。”
张保侧身看了看紧闭的内室门,向常赉微一躬身道,“先生远道而来,若是没有急事儿的话,不如先去休息。贝勒爷累了一天,现在着实不便打扰。”
常赉看了看亮着灯的内室,又看了看守在门口的张保和李英,微微思索了片刻道,“那请张公公代为传话,常赉明早再来给主子请安。”
“先生放心,”张保点头应道,常赉躬身退出内院。
屋内,苏伟趴在木桶边儿,一脸闲适,“用点儿劲啊,像没吃饭一样。”
四阿哥一巴掌拍在苏伟背上,“你个胆大包天的,爷给你擦背多大的殊荣啊,还挑三拣四的。”
“你说你伺候我的,”苏伟扬扬脖子,“伺候就得伺候好了,爷是皇阿哥,做事儿得尽善尽美。”
“一肚子歪理,”四阿哥把布巾搭在桶边儿,低头解自己的衣带。
“你干嘛?”苏伟往后靠靠。
四阿哥微微一笑,脱下布衫,一腿迈进木桶,“爷伺候你大半天了,也该换换了。”
“这,这水都脏了。”苏伟手忙脚乱地站起身。
“爷不嫌弃,”四阿哥拨开苏伟的胳膊,坐进了木桶。
“那我,我出去了——”苏伟转身要往外爬,却被四阿哥一把拉进怀里,“不准出去,咱们一起洗。”
“我,我不和你一起洗……”
空旷的宅院里,苏公公哀怨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起伏的水声中,沉沉的夜色在月光的抚慰下愈发暧昧了。
苏伟躺在床上时腰更疼了,全身上下酸疼麻软占了个遍儿,在异常不满地哼唧两声后,被四阿哥安抚地拍了拍。
门外传来张保的问安声,四阿哥坐起身,披了件袍子走出了卧室,顷刻后,外间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切,苏伟扁扁嘴,费劲地翻了个身,结果又一不小心地压到了肩窝的某处青紫,瞬间一阵刺痛贯穿神经。他真应该感谢多年前的那本红皮书,没有让四阿哥掌握举一反三的精髓,保住了他最后的底线,当真是业界良心啊。
四爷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