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四阿哥坐到苏伟身边,抚着他的背,“刚张保已经禀报过了,大夫已经替他拔了箭,也开了方子,现在已经没危险了。只能他清醒过来,咱们就能问出事情究竟了。”
苏伟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还是有些紧张地瞅着四阿哥,却见他们家四爷一扫前几日的颓唐与憔悴,神色间倒多了几分淡然与平静。
“主子,你……”苏伟有些不解地蹙了蹙眉,“今儿上朝没事吧?”
“没事,”四阿哥弯弯嘴角,让困得吊儿郎当的苏公公躺在自己腿上,将皇上召见他的话一一跟苏伟说了。
苏伟有些愤然地踢了两脚榻背,“说来说去,皇上还是想让主子隐退。凭什么这么多阿哥,非拿主子当把头啊,八阿哥不是也在蹦跶吗?”
四阿哥笑出了声,伸手掐着苏伟的脸道,“爷真是把你宠坏了,哪有这么说阿哥的。”
苏伟避开四阿哥的手,仰着头道,“我就是不高兴,皇上偏心,净挑软柿子捏,一点也不厚道……”
“你说谁软柿子呢?”四阿哥一个爆栗敲在苏伟头上,“爷这是忠孝仁义,是以退为进懂不懂?”
“不懂,不懂,不懂!”苏伟捂着被敲疼的脑门在四阿哥腿上打滚。
四阿哥伸手拦住他,在撅起的嘴上咬了一口,“皇阿玛虽然让我一心一意潜修,但前前后后都没提过卫秦口供的事,那句不要让朕失望,当真比加官进爵更为有力。这说明,爷这几年做的起码不是错的……”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切”了一声,转过头去,睡觉!反正他就是个小人物,安心当太监好了!
傍晚
马廉提着食盒悄没声地进了王钦的房间,“王公公……”
“大管事你这是?”王钦不解地看着马廉手里的食盒,“这不是往东小院送的吗?”
“是,”马廉将食盒放到桌上,凑到王钦跟前道,“你忘了兄弟上次跟你说的话啦。上面交代了,您要投靠那自是巴不得的,但总得交点东西做彩头啊。”
王钦抿了抿唇,转头看着那食盒道,“可这食盒顶什么用?莫不是里面——”
“不是,”马廉慌张一摆手,“这食盒过了咱们两人的手,哪能干那些事儿呢。兄弟是听说,昨晚旁门那边抬了一个人进东小院,今早张保赶了马车又拉回一个人。这东小院平时被看得严严的,兄弟是甭想进去,只能靠公公您了。这消息打听回来,也不经什么风险,上面又看到了您的诚意,不是一举两得吗?”
东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