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月姑姑放心,”苏伟拍拍胸脯保证道,“事关我家主子声誉,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说一个字的!”
浣月闻言,抿着嘴唇笑了笑,“这点我倒相信!你那反客为主的架势,连刘安都唬住了,还真以为你后头跟着四阿哥呢。换了别人要从你这儿套出些什么,想也是不容易的。”
“嘿嘿,姑姑过奖了,”苏伟干笑两声,却猛地想起了什么,“遭了,主子还在前头呢,我得回去了——”
“等一下,”浣月扬声叫住了瞬间窜到门旁的苏伟,苏伟回头。
浣月压了压嗓子,“你记着,若是有一天,佟佳氏和四阿哥有了正面冲突,四阿哥危在旦夕,进宫来找我。”
苏伟慌慌张张地冲到月华门时,张保正好迎了出来,“天啊,苏大公公,你跑哪里去上茅厕了?”
“哎哟,”苏伟整了整衣摆,“我到敬事房去借官房了,这宫里没有茅厕你又不是不知道。”
“快着点儿吧,宴席都要散了,”张保瞥了苏伟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我出来前,宗人府传来消息,索额图在牢里病死了。”
苏伟一愣,抿了抿嘴唇,轻手轻脚地跟着张保回了保华殿。
对于索额图的死,康熙爷没有多说,只是下令将其尸首发还给亲人收殓,没有任何追谥。如此,生前权倾朝野、风光无量的索相大人,死后尚不如一介布衣,碑上刻不下一点哀荣。
回府的马车上,四阿哥眉目深锁,苏伟缩着脖子,坐在一边。
一场宫宴,直郡王的女儿被指婚蒙古,索额图病死,而苏大公公更是偷听到了贵妃娘娘与年轻大臣私相授受的巨大猛料。不过,最让苏伟在意的,还是浣月姑姑最后的那句话。
“你在宫里时跑去哪儿了?”四阿哥突然开口,苏伟一个激灵,脖子上竟一阵刺痛。
“怎么伤的?”四阿哥瞪圆了眼睛,拍掉苏伟捂着脖子的手,一道不深却细长的血丝绕了苏伟半个脖颈。
苏伟抿了抿嘴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没想到刘裕那么不靠谱,手里的家伙还挺快的。
“到底怎么回事?快点说!”四阿哥面上已不愉,见苏伟支支吾吾的不吭声,更加生气了。
“我答应人家,不到必要时刻不说的,”苏伟往后车壁上靠了靠,“这伤是意外,我都还他一个乌眼青了。”
四阿哥沉下了脸,看了苏伟片刻,突然转头向外道,“张保,明天进宫去给爷查,看哪个奴才眼眶子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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