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说的话,只觉得这群人都皮的上天,但他们一个个的后缀都能亮瞎人眼,全都是知名画家、美院教授、画协会员等等。
因为左鸿祯的态度是在出师后就不用师徒之礼对待,更不用时常上门拜访,因此俞想不曾见过这些师兄师姐。
但正是这些素未谋面的人,在此刻给了他许多的温暖和支持。俞想一一感谢了回去,在他们身上,俞想真正感受到了搞艺术的热情和赤诚。
到这个世界以来,俞想经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在他快要都无休止的斗争厌烦之时,终于,他感受到了艺术家的纯粹和温柔。
而更让他感动的则是左鸿祯,他没想到左鸿祯居然为了他专门开设一个账号。
左鸿祯上了年纪,对社交软件不太热衷,智能手机中用的最熟练的就是各种外卖软件。
俞想甚至能想象到,左鸿祯是如何摸索着下载了微博,又注册账号,甚至还磕磕绊绊地申请了认证。
俞想感动得泪眼模糊,给左鸿祯打了视频过去。
视频对面,左鸿祯一身老头衫,正靠在自家小院的躺椅上晒太阳。
“师父您在家啊?”
“是啊,我大孙子回来了,在家陪陪他。”左鸿祯对着镜头外喊道,“你帮爷爷再下一个那什么音,就都是视频的。”
俞想:……
“所以您的微博账号?”
“当然是我孙子给我弄的啦,我哪会这种东西。他还给我弄了什么认证,反正我也听不懂。”
俞想:“好……那谢谢您孙子了。”
左鸿祯又嘱咐了他几句要坚持练习,基本功不能放下之类的话,俞想一一应下。挂了视频,俞想还有点哭笑不得,原来是他给自己加戏了。
拍卖会结束,俞想直接回了家。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是脱掉上衣,对着玄关处的穿衣镜看起了自己此前受伤的手臂。
此前被浓硫酸渐到的伤现在正在愈合,表皮生长带来隐隐发痒的感觉。伤痕处的新肉颜色稍浅,微微按压还有一点的疼痛。
就在俞想观察自己伤口的时候,宫修筠从地库的电梯走了出来,正站在俞想面前。
俞想就保持着这种掰着一只胳膊的扭曲姿势和宫修筠四目相对。
应该说是六目,因为宫修筠今天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
宫修筠甚少戴眼镜,乍一看他这幅样子,俞想的脑中浮现出四个大字——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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