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境给二人的惊喜远不止这些。
只见这里头开辟了一块药田,随眼一看,便是极稀有的仙药材,且种植在此处不知过了多少个百年,其药效之强,可以预见。
左边的偏阁是炼丹房,房中置放着一尊丹炉,虽看起来漆黑简陋,可上头密密麻麻的符文,可以料到其不凡——这是一尊刻有灵符的陨石丹炉。
丹炉的正前方是九个灯台,上头燃着九种不同颜色的火苗,甚至有一株为黑色的火苗。
“是火种!”寒烨惊喜道,“待到修为到了元婴期,便可将火种吸入体内,化为己用。”
火种,既可用于炼制丹药,又可配合功法发起攻击,于拥有火系灵根之人而言,十分珍贵。
寒烨拥有火系、雷系两道天灵根,这火种对他有大用。
炼丹房的橱柜上,则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罐子,各类丹药琳琅满目,桌面上还放着一本《灵丹妙谱》。
江津发现,贴着“爆灵丹”的那个瓶子,竟被放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果然,到了一定的境界,“爆灵丹”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虚晃一物。
“大哥,取一枚爆灵丹予我,总该要给我爹爹一个交代。”
寒烨却将一整瓶的丹药都塞进了江津的怀里,道:“我们结拜时曾道,不分你我。”
江津暗喜,果真是抱上大腿有肉吃。
仅是一个炼丹房,便如此多珍宝,然外头还有炼器房、符文阁等等。
江津知道,这些不过是“蝇头小利”,真正的大机缘,在主阁之中,那里才是改变寒烨命运的关键所在。
第11章
所谓的灵丹妙药,宝器利剑,于修行者而言,皆只是陪衬。
万年间,还未曾听说有哪位是靠着吃丹药飞升的。若是想要触及修道之巅,天赋和功法方是正途。
江津道:“大哥,如今闻风观已属于你,这些偏阁往后自可慢慢查看,不如我们先去主阁看看罢。”
寒烨点头,抱着江津移步主阁。
那主阁原是金门紧闭,严严实实,待寒烨靠近,只见寒烨的额间冒出一粒血珠,飞往金门。
血珠融入金门,门上道道铭文闪烁金光,而后金门陡然开启,大堂里头云雾弥漫。
“原是血脉传承,若是外人闯进了这闻风观,非寒氏后代,也进不得这主阁。”江津感慨道。
这时,主阁内传出一道老者的声音:“孩子,你终于来了,我在此处等了你九千余年了。”
待到云雾渐渐散去,只见主阁之上,一把古朴的木椅之上,坐着一位慈祥老者,胡须和白眉奇长,几乎触及地板,披身的白发似是与身上白袍融为一体。
仔细一看,才发现那老者只是一道虚影,并非实体。
寒烨将江津安坐于地面,上前跪拜,恭敬道:“晚辈寒烨见过先祖。”
“孩子快些起来,我并非你的先祖。”那老者慈爱道,“我不过是他的一道神识,岂能与闻风大仙相比,我被他安放在此处,就是为了等你的到来。”
老者又道:“如今你终于来了,待我的使命完成,我便会散去。”
接着老者手中木杖一挥,当即浮现五套功法秘籍,名曰《盾仙诀》《五行尊》《水金元》《龟守功》《双星诀》,老者继续道:“此乃闻风大仙为你精选的五套顶级功法,其中任何一套皆足以供你修炼至飞升,且涵盖了金木水火土风雷七大灵系,无论你是何体质,总归能选出一套适合你的,你选一套罢。”
寒烨皱皱眉头,问道:“只能选一套功法吗?”
“只能选一套功法。”老者道,“凡事过犹不及,闻风大仙担忧你心性未定,一时贪多,反倒一事无成,故设下限制。”
“可晚辈早已答应过义弟,无论何等宝物,皆要分他一半。他的体质偏又与我相悖,功法不可共练,这可如何是好。”寒烨为难道。
“吾不过一道神识,亦无能为力,只要你选了其中一套功法,其余四套便会自动湮灭。”老者叹息道,“我的时间不多了,少年,你快些选罢。”
江津心中不淡定了,果真如他所料,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出现影响到寒烨的抉择了。
原书中本写道,寒烨体质与先祖十分相似,亦是火雷双天灵根,故果断选了《盾仙诀》,此功法一则是攻击霸道,二则越是修炼越是润养灵根,可将天灵根晋升为仙根。
是仙根呀!
灵根不管是何品级,都属于凡物,而仙根,是仙物。
二者之间天地之距,不可相并而语。
江津心中暗想,决计不能让寒烨选岔了,若是选了别的功法,往后如何发展,根本无法预料,更无法操控。
他只想安安稳稳傍上一个注定成为仙霸的大佬。
于是江津劝道:“大哥无需考虑小弟,大哥若能登列仙位,便是我的福分了,大哥只需选择最合适自己的功法便可……小弟瞧着,这《盾仙诀》于大哥而言,最合适不过了。”
“不可,君子所言,应予兑现。”寒烨驳道。
江津:“……”心道,大哥你不要闹好不好,我只想当个躺赢的,这个时候论什么兄弟呀。
“其实,功法不功法的不重要,我主要是想认你这个大哥。”江津道。
“贤弟莫要劝了,我意已决,你待我好好再看看,定有全全之策。”
老者见二人各执其持,一副“兄弟情深”,亦是不忍,于是说道:“我瞧你们二人,一个为雷火系,一个为水木系,相生相克,这五套之中,《双星诀》一功法倒适合你们二人,只是……”
“只是何?”寒烨急问道。
老者笑笑,解释道:“《双星诀》以天上水星、火星、木星和天雷星为引,引星辰之力为己用,其攻击之霸道可与《盾仙诀》相提并论,只是这……一则是星辰之力乃未知之谜,可以抵达何等境界,尚不可知;二则是此乃男女双修之功法,于你们而言,或许有些不便。”
老者说得很是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