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大哥所说的那股浓浓的纯阳之力?”江津问道。
寒烨也明白了其内涵,邪邪一笑,道:“不然呢,贤弟以为是何物?”
“我……”江津无言。
“若是贤弟想要另一股浓浓的纯阳之力,为兄也是不吝赐予的。”寒烨俯身,脸庞再次靠近江津,道,“不过为兄觉得,不若你我结为夫夫道侣后,再行此事更妥当些,也好有些仪式感……贤弟若是等不及了,不如早些应允了我。”
“应允什么?”
“自然是拜堂成亲。”
江津不知如何应答,扯了扯被子盖在身上,转移话题道:“大哥方才不是说乏了吗?早些困觉罢。”
“今夜趁你在,我还想运转一番《双星诀》。”寒烨道。
“可需要我配合你?”江津也不好自己躺着,欲要起身,却被寒烨按下,寒烨笑笑道:“贤弟睡吧,为兄说过,修行一事一切皆有我,你只管放心。”
《双星诀》运转,楼房之外,苍穹之上,深夜中天雷星、火星、水星和木星大放异彩,再往北一些,某颗不知名的极星,也在闪烁着黯淡的光芒。
星辰之力倾泻而下,跨过夜空,穿过云层,绕过楼宇,自天窗坠入至二人体内。
江津觉得身子轻盈,恍若躺在云间,甚是舒适,也不知何时,沉沉睡去,再睁眼已是天明。
寒烨为他熬了小米粥,早已离去。
……
自那夜以后,江津每夜返回小院,便会见到寒烨只裹着半透的白帛在床榻之上等着他,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
这一日,七道彩光自四处飞速向连云宗归拢,最后在连云宗上空结成一道彩霞,甚是壮观。
江津知晓,这是在外的七位长老归来了。
这连云宗里头,若是论实力,最强的绝非范不啻这个宗主,而是长年游历在外的七个长老,或是隐匿修行,或是历险以求机缘,亦或是探窥天机。
而范不啻,只不过因天资尚可,被七位长老选中,立为宗主,以掌管连云宗大小事务。
那七位长老,个个都是洞虚境的存在,弱些或三五阶,强则已至瓶颈,有望突破大乘境。
江津与师尊范不啻于大殿之上迎接七位长老的归来,七道彩光自天而降,落于七殿柱前,只见个个都是神采奕奕,相貌瞧着不过二三十岁,实际年岁却是不知。
“弟子范不啻见过诸位师叔。”
“徒孙江津见过诸位师祖。”
七位长老微微点头,那为首的郭绛长老,身着蓝袍,也应是修炼水系功法,道:“范小子,我等离开连云宗不过三十余年,眨眼间,不料你也突破了回玄境了,想来也是有些天赋的。”
“弟子愚钝,勤能补拙而尔。”范不啻谦道。
“咦——”郭绛长老惊奇道,“你这小徒弟,倒是有趣得很。”
言罢,身子化作水雾,一闪,已经移至江津面前,抓住了江津的手腕,闭眼细细感受着。
江津感受到了长老的灵力顺着自己的经脉在体内穿梭,却不敢有丝毫的违抗,洞虚境的老东西,不是他一个小白可以抵抗的,一个弹指便可灭了他。
江津心中亦有所顾忌,生怕眼前的郭绛长老发现他体内的星辰之力,本门弟子修炼外籍功法,那是大罪,于是心中暗暗想好了托词。
因离长老甚近,江津明显看到郭绛长老脸上先是有了一丝细微的震惊,却趁人未发觉之前,精巧地用笑容掩盖了过去,高兴道:“不错不错,水木系双天根,灵力也很醇厚,是个好苗子。”
“郭老,你方才不是说他有趣么?这有趣在何处?光是双天根可算不得有趣,值不得你这般关注。”另一位红袍的女长老问道。
“双天根还不够有趣吗?你莫非是在外眼光阔了,就轻易觉得双天根也算不得什么?”杨绛怼道。
放眼整个灵境,双天根,外加八十一灵穴,确实也不算什么逆天天才。
天才,至少也是三天根了。
那红袍长老讪讪退下。
可江津也同样疑惑,以诸位长老的境界,一眼便能探出他的双天根,这实在不值得郭绛长老这般关注,还特意前来用灵力探了探。
加之,方才看到郭绛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震惊,江津便更加疑惑——他究竟发现了什么?又为何有意隐瞒众人?
身处修仙的灵境之中,纵是一门同宗,亦是弱肉强食,江津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
郭绛又道:“不啻,你此番敲响连云宗天钟,召集我等七位长老归来,是有何急事?”
其余六人亦是等待范不啻解答。
范不啻上前解释道:“此番劳驾诸位长老归来,是有三件事要与诸位长老商量。这其一,诸位长老也看到了,弟子不才,古稀之年才堪堪踏入洞虚境,我欲闭关修炼,或许有生之年可触及洞虚境的瓶颈,以求多些寿辰……我欲要立小徒江津为新掌门,按规矩,是要诸位长老点头的。”
郭绛等人脸上立马有些不喜,此等小事,竟让他们跑了一趟。
“你既是宗主,你来做主便是了,规矩也不是死规矩,往后,此等小事就不必叫上我们了。”又一位黄袍长老站出来道。
连云宗宗主之事也只是小事?
范不啻心中万般难受,也唯有忍着,接着道:“其二,诸位长老可记得,我们与岚云宗的约定,每百年间便派新锐弟子比试一番,胜者可夺回雁云刺……这次,我欲派江津和苏奕二人前往比试,或有一线获胜的机会,想请诸位长老回来稍加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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